尔康这副模样,倒是成功引起了萧云的兴致。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饶有趣味的笑容,“好。”
说罢,萧云与尔康移步到一旁。
此刻的尔康,脸色涨得通红。
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犹豫再三,始终难以启齿。
萧云见状,故意逗他,佯装要走,“你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
这一下,尔康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我还想要那衣服。”
萧云却佯装不知,明知故问道:“什么衣服?”
尔康深吸一口气,结结巴巴地说道:“就是你大婚的时候,送给紫薇的那种。”
【男人,果然,都是好色之徒。】
这边,乾隆刚端起茶杯,正准备轻抿一口茶水,冷不丁听到云儿的心声,差点没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他猛地呛了一下。
一旁的小路子见状,立刻紧张地问道:“皇上,可是茶水太烫?”
乾隆不动声色地将茶杯放下,轻轻摆了摆手,“无碍。”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萧云看着尔康,调侃道:“东西自然是有,不过不能免费了。”
尔康早有准备。
他迅速从怀里取出银票,递向萧云,“给你准备好了。”
萧云笑着将银票收下,“行,到时候我会命暗卫给你送到府上。”
尔康听闻,对着萧云郑重地行了一礼,这才转身,与紫薇携手离去。
乾隆虽然没有听清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但他心中,也猜到了个大概。
此时,养心殿内便只剩下乾隆、萧云还有晴儿。
乾隆看着晴儿,眼中带着长辈的关怀。
他开口问道:“你和福康安最近怎么样了?”
晴儿一时之间愣在当场,她怎么也没想到皇上竟然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她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沉默片刻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我们两个挺好的。”
乾隆微笑着点了点头,“等傅恒回来,朕就给你们下旨赐婚。”
晴儿心中一阵欣喜,赶忙行礼谢恩,“谢皇上。”
随后,萧云和晴儿相谈甚欢,氛围融洽而和谐。
她们的笑声如银铃般在养心殿内回荡,话语间满是对彼此的欣赏与认同。
乾隆坐在一旁,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们,偶尔插上几句话,也沉浸在这份轻松愉悦的氛围之中。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萧云和晴儿越聊越投入,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们两人。
她们时而低头浅笑,时而热烈讨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话题里,竟渐渐忽略了一旁的乾隆。
乾隆看着她们忘我的模样,心中莫名涌起一股被冷落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情绪,毕竟看到云云能与晴儿如此投缘,他本应感到高兴。
可是,内心深处那股酸酸的滋味,却怎么也抑制不住,他甚至想把云儿藏起来!
终于,他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两声,试图引起两人的注意。
萧云听到咳嗽声,立刻转过头来,眼中满是关切。
她赶忙走到乾隆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乾隆看着萧云那担忧的眼神,心中的委屈稍稍减轻了些,但还是找了个借口,“你有身孕在身,如今天色已经晚了,咱们该休息了。”
晴儿何等聪慧,瞬间就反应过来,皇上并非身体不适,而是心不舒服。
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立刻起身,恭敬地说道:“臣女告退。”
此时的乾隆,也不打算隐藏自己的情绪,直接说道:“退下吧。”
晴儿不敢多言,立刻行礼,脚步匆匆地离去。
待晴儿离去后。
萧云这才恍然大悟,不禁哭笑不得地看着乾隆,“弘历,你不会连晴儿的醋都吃吧?”
乾隆看着萧云,眼中闪过一丝孩子气,干脆将萧云搂在怀里,理直气壮地说道:“朕就是吃醋了,不行吗?”
萧云看着乾隆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行,那我再送你一份礼物给你!”
乾隆一听,立刻来了精神,眼中满是期待,问道:“什么礼物?”
只见萧云素手轻轻一翻,她的手上便凭空出现了一个大红包。
那红包红得鲜艳夺目,上面还绣着精致的金色花纹,显得格外喜庆。
萧云将红包递给乾隆,笑着说道:“打开看看。”
乾隆好奇地接过红包,小心翼翼地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叠银票。
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萧云问道:“云儿,你给朕银子做什么?”
萧云凑近乾隆的耳畔,如同春风般轻柔地呢喃着:“这在我们的家乡有这个习俗,过年的时候要给压岁钱。
我想你一定没收到过吧?所以我给你。
以后,我宠着你!”
乾隆瞬间明白了云儿为何要给他这红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深宫中,他虽坐拥天下,却从未体验过,这般充满温情的民间习俗。
此刻,云儿的这份心意,让他感受到了别样的温暖与关怀。
乾隆美滋滋地将红包收起来,郑重地说道:“好,以后云儿宠着朕!”
萧云看着乾隆开心的模样,笑着亲了亲乾隆的脸颊,问道:“现在还吃醋吗?
这红包,可只有你一个人有,你是最特别的!”
乾隆紧紧地抱着萧云,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咱们真的该安置了。”
萧云当然明白乾隆这是转移话题,不过她也不拆穿乾隆,只是顺从地依偎在乾隆怀里。
乾隆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轻轻将萧云抱起来,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寝殿走去。
在永和宫那幽静的寝室内。
翠竹静静地坐在床上,双眼凝视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仿佛能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寻到一丝曙光。
她一直在等,满心期待着永琪能回来,给自己一个交代,一个关于他们未出世孩子的交代。
自从她虚弱地从乾清宫被抬回永和宫,便如失了魂一般。
这一夜,她辗转反侧,始终未能入眠。
床榻上的锦被虽柔软,却无法给予她丝毫温暖与慰藉。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那扇紧闭的房门,每一丝细微的声响都会让她心中一颤,满心以为是永琪终于来了。
然而,从夜幕降临到天色渐亮,那扇门始终未曾被推开,永琪甚至连叫人传句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