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俩说的话,我都听着了,咋的,想弄走乞丐身上的器官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敢做这种生意,知道抓到要关多少年不?”
胖子喉间发出咯咯的求饶声,眼球疯狂转动。
张硕松开手,对方贪婪地大口吸气,下巴磕在满是碎灰尘的地面上:
“别、别搞!我、我是替‘蛇哥’办事的,我就是个小喽啰!我啥也不明白……”
“那乞丐上次追车时被我们撞见过,蛇哥就让我过来搞他,我、我就是个打手!”
张硕点点头:“配合的挺好,我喜欢你这能屈能伸的性子,给你个立功的机会,现在给蛇哥打电话,跟他说得手了。”
“带我过去见他。”
胖子脸色惶恐道:“不、不行!你是要我的命啊……我、我这样搞,蛇哥要弄死我的,我上有老下有小,我!”
啪。
没等他说完,张硕就是一巴掌。
随后。
抓着胖子的衣领,语气冰冷道:
“少他妈跟老子装蒜!”
“我现在给你机会,是因为你有用,你不愿意配合,我有的是法子让你配合!装可怜?没用!你们这种人做什么生意,赚什么钱,我比你清楚!”
“动作快点!”
胖子紧咬着牙,不敢说话。
张硕也没客气,直接把他的鞋脱下,袜子扯下,塞进了其嘴里。
随后。
闷哼声。
惨叫声。
不断响起。
一旁的周雨桐,根本不敢直视。
那是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只不过,没见血,也没留下什么伤口。
但偏偏,看上去痛苦至极。
没过一会儿,胖子就彻底老实了,他颤颤巍巍道:“口、口袋里,电话,你拿出来,通话记录第一个号码就是蛇哥!”
“放过我吧,大哥、我、我知道错了!”
“你再这样搞我,我要死了!”
张硕擦了把额头的汗水,直接从其兜里拿出手机,是一台老实的苹果机,问了一下密码,后者老老实实交代,解锁后,二话不说照着号码拨了过去。
嘟……
嘟……
十几秒后。
接通。
对面立马传来沙哑的催促:
“搞定没有?冷藏车十分钟后到,别他妈墨叽了。”
张硕没说话,而是把手放在胖子面前,对着他丢了个眼色。
意思。
很明显。
后者咽了口唾沫。
没再反抗。
老老实实回应:
“蛇哥、人、人搞定了,赶紧把车叫过来吧,我怕夜长梦多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了点烟的声音,紧跟着蛇哥就道:“让你他妈的少吃点,跟头猪一样,干点活喘成这样。”
“行了行了,别他妈给老子出岔子了,好不容易有个替死鬼,出事了也没人愿意查。”
“车来了给你打电话,等着!”
啪嗒。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张硕满意的看着胖子,拍了拍他的脑袋:“不错,今天这事儿要是办好了,我保管能对你网开一面,来,起来!”
三两分钟后。
胖子站了起来,一副脸色苍白的样子,嘴里的喘气仍然没停,不是因为喘不过这口气,而是因为张硕刚才的“手段”,委实让他没缓过神来。
混了这么久,他不是不知道,地方的一些警察,为了套话,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自己也是二进宫的人了,但张硕这种搞事方法……
狠过头了!
“一会儿你老老实实的,什么都别说。”
“见到蛇哥了,就没你事了。”
张硕在一旁抽烟,自己抽了一口后,就递给了这个胖子,让他也跟着吸一口,岂料胖子见到他,都有些恐惧,颤声说道:
“大哥,我认出来了,你是那个网上的、那个,说要破案的发改局局长,是你吧?”
“我是有眼不识泰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我什么都配合你,什么都听你的。”
“你能不能放我一马?”
张硕没有回应他,直接转头看向了周雨桐,对她点头道:“一会儿人来了,你别出去, 我出去,你就给张海正打电话。”
“跟他说,我这里抓到人了。”
“听懂了没有?”
周雨桐看着满地狼藉,声音仍在发抖:
“你刚才那样子……是犯法的,张局,恕我直言,我接受不了这种做法……”
张硕扯下胖子的上衣,那肥墩墩的肉里,有着明显的蛇形纹身,下面有肉眼可见的刀疤:
“对付这种人,讲道理不如讲‘后果’,我都不怕,你怕啥?”
“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雨桐还想说话。
张硕却直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双眸在房间里面为数不多的光源下,显得十分平静:
“见过真正的杀人犯没有?我见过。”
“你信不信,如果我今天没弄赢他们两个。”
“反而被他们抓了。”
“咱们两个都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张硕的话让周雨桐喉间发紧。
她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咬唇道:“今天的事,我会如实往上汇报,张局,咱们还是等一等,看看能不能找刑警队……”
“随你。”
张硕摆摆手,打断她。
随后。
转入房间。
看了一眼余虎。
这家伙,约莫是药效发作,加上医院处理伤口喂了点止痛药,这个时候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难怪刚才没什么动静。
他没选择打扰。
今天肯定是收获不小的。
先不说器官买卖这东西的严肃程度。
换做其它人,肯定先要跟公安那边联系。
但张硕可不想这么做。
他觉得自己有本事应对这种场景。
托大?
谈不上。
死过几回的人了。
没点自信,说得过去?
“正好抽空跟你打听点事情,你们到底是偷狗队的,还是卖器官的?”
张硕对着胖子挑了挑眉,示意他开口说话。
后者咽了口唾沫,脸色有些哭笑不得:
“大哥,你要我怎么说?”
“承认的多了,那判的是不是更重?”
“俺不想下半辈子都出不来啊!”
张硕面无表情道:“你身上明显有很浓的狗味,是从狗场里过来的吧?刚才听你们说话,我估摸着,你不是专门搞器官的,是中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