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能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依旧是那种意味深长的话，但凉冰并没有生气，她见陈路不愿意说实话，于是便自顾自的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我！身为天启王凉冰，跟我的姐姐神圣凯莎是好姐妹，但就因为一件小事，本来几百年的好姐妹却打了几万年的仗，双方都想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对了，你知道终极恐惧吗？”
凉冰说了一大堆，最终还是向陈路询问起了终极恐惧的事情，不过让凉冰高兴的是，陈路这次倒没有回避。
“终极恐惧？是虚空吧。”
凉冰点了点头，而葛小伦可就摸不着头脑了。
“那个，陈指挥，终极恐惧是个啥啊，怎么又冒出个虚空来，您能解释解释吗？”
陈路看了眼葛小伦，又扫了眼其他人，发现大家都充满疑惑的看着他，于是陈路便跟他们讲起了终极恐惧理论。
“所谓终极恐惧来自于未知，就是比已知宇宙更高纬度的宇宙，那里的生物可能比我们更强大。
想想看，两个相互未知的文明相互碰撞，带来的一定是战争，倘若势均力敌还好，但万一对方是比你高一个维度的文明呢？迎接你的只有消亡。
我这里说的虚空，就是曾经遇到过的一个未知文明。”
陈路这句话说完，全场鸦雀无声，除去凉冰，包括蔷薇在内的所有人全都瞪目结舌。
“陈指挥，您说的是真的？”
“呐，你们看看对面那位天启王凉冰，为什么放弃当天使王而跑去当恶魔女王，整天穿的跟个非主流似的。
她不就是发现了终极恐惧，但与她姐凯莎意念不和，最终分道扬镳的吗。”
众人转过头，再次看向凉冰，想要看看她有什么回答，只见凉冰朝陈路翻了个白眼，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看来这事儿是真的了。
“您既然见过未知文明，那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
怜风抓住了重点，已知的敌人永远没有未知的敌人可怕。
怜风的问题把陈路难住了，他哪里见过什么未知文明，他只是通过对虚空恐惧的判断，从而推断出虚空一族的存在，要问他们实力怎么样，陈路上哪知道去。
“我跟他们又没动手，哪会知道他们实力怎么样？”
听了陈路的解释怜风包括雄兵连的几人以及蔷薇都陷入了沉思，这几个月的战斗，雄兵连的几人充分理解了落后就要挨打的含义。
他们本以为现在已经看清了宇宙，结果现在，陈路和凉冰的对话又将他们拉入了谷底。
凉冰玩味看着众人，最终又将目光放到了陈路身上。
“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帮助彦？还有彦和这些天使为什么会信任你这个男人？现在看来，似乎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呵！那什么才是重要的呢？”
面对陈路的问题，凉冰回给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没有做任何解释。
“好了，今天收获不错，蔷薇我们走，各位，咱们山水有相逢，再见了。”
说完便带着蔷薇离开了会议厅，看着离开的凉冰，赵信疑惑的说道：
“不对啊？不是她让我们来谈判的吗？这还没谈呢，就散会了？”
此时怜风也是一脑袋问号，她也不明白莫甘娜到底要干什么，她之后看向陈路，希望陈路能解答出她的疑问。
陈路看着一脸懵逼的几人叹了口气说道：
“你们是不是特别疑惑，莫甘娜的这些骚操作到底为的是什么？”
众人点了点头。
“莫甘娜的根本目的就是借着这次谈判的机会，好探探我的虚实，毕竟地球突然出现了我这么一号人物，并且还是站在天使这一边的，莫甘娜肯定想了解一下我。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也没必要再留下跟我们扯皮了，你们还真以为她要跟你们谈判啊，你们也不想想，你们和她能有什么好谈判的.....”
听了陈路这番解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被莫甘娜当工具人了。
“对了，陈指挥官，那个有关虚空的事？是真的吗？”
几人当中最冷静的怜风当然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在那问候莫甘娜的家人，作为高级军官，她再次向陈路询问了虚空的事情。
而陈路给予的回答是：肯定。
陈路看出了怜风的忧虑，便安慰道：
“不用那么紧张，就算虚空生物降临，不还有天使以及那些高等文明挡着了嘛，不会让人类单独面对的，心态放平，安了！
我先走了，有事就找莫伊，拜那个拜！”
说完陈路便离开了，留下众人还在讨论虚空的问题。
………………
恶魔一号
莫甘娜回来后一直待在蔷薇的房间里，坐在茶桌旁发着呆。
蔷薇上前推了推莫甘娜说道：
“怎么了？恶魔女王去了趟天刃7号，回来就自闭了？”
莫甘娜撇了眼身边的蔷薇，没有说话，其实她刚刚只是在回忆着以前三王时代的生活，当时的生活才是真的无拘无束。
其实对莫甘娜来说，作为凉冰生活的那段日子，是最令人怀恋的。
蔷薇又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喂！不会吧，真自闭了？”
“嘶~别烦。”
莫甘娜打开了蔷薇的手。
“哎呦喂！以前都是你来烦我的，今儿个怎么着，嫌我烦了？
我说，凉冰，你不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天启王的由来嘛，本来以为今天的谈判桌上，我是主角的，没想到主角居然是你和那个指挥官，我和那些雄兵连的人就跟空气似的。”
听完蔷薇的话，莫甘娜苦笑道：
“你真想知道？这故事可长。”
蔷薇拉开另一张椅子坐下，对着莫甘娜点头道：
“说说看。”
“唉~在很久以前，天使社会还是由男性统治的，女性地位十分低下...........”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莫甘娜才将她与凯莎，鹤熙如何推倒旧天使秩序，到她又与凯莎分道扬镳的故事讲完。
“你的过去挺精彩啊，真没想到，恶魔的最高领导人居然是天使。
那个叫陈路的家伙，他是怎么知道你的过去的？按理来说，知道你过去的人肯定是你当年那个年代的呀。
你对他有印象吗？”
莫甘娜摇了摇头。
“他不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人，我敢肯定！不然以他的实力，不可能在宇宙隐藏数万年之久都没被发现，我现在更好奇的是，彦到底从哪把他找出来的呢？”
蔷薇点了点头，随即又提出了虚空的问题。
“那虚空呢？万一他说的是真的，那不要说我们，整个神河体都会受到威胁的。”
“哎呦，不用想这些了，闯到桥头自然直，就算真的有未知文明降临，他们也只会去找天使，谁让她们自称为宇宙最强文明呢。
蔷薇，你安排几个人想办法调查一下这个陈路，看看他到底什么来历。”
“好”
…………
莫甘娜不知道的是，他要调查的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