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泷警官转向毛利小五郎:“他说的属实吗?”
毛利小五郎点头确认:“嗯,当时他确实显得不太情愿。”
大泷警官迅速将目光转向庵坂典马,追问道:“之后呢?发生了什么?”
庵坂典马双手抱臂,嘴角噙着冷笑,语气散漫又不羁:“我找借口上卫生间,就和她分开了。大泷先生,你用敬语反倒让我浑身不自在。”
服部平次眼中闪过好奇:“你们俩之前就认识?”
大泷警官神色平静点头:“老相识了。说正事,你知道谁和楢泽有过节?”
庵坂典马思索片刻,“这个么……如果硬要说的话,会不会是仓石小姐?她老被楢泽嘲笑京都口音。”
第二位被叫来的人是仓石洋歌。
大泷警官提问:“你真的一直被她嘲笑吗?扮演枫小姐的仓石洋歌小姐。”
“是啊,楢泽小姐好像不太喜欢我的京都话,我本来就是关东人,所以说我是假关西人也不算说错。”
“远山和叶”夸赞道:“你京都话说的很好啊。”
“谢谢啊。”
毛利小五郎摩挲着下巴思考:“那除了京都话之外,楢泽小姐也许还有别的不喜欢你的地方。”
听到这话的仓石洋歌直接怒了,她眉头轻蹙:“根本没有这种事!”
她这反应直接把大泷警官和毛利长五郎吓一跳。
毛利小五郎讪笑:“我,我们只是打个比方。”
“对不起。”仓石洋歌羞愧地低下头。
柯南抓住关键问题,脆声询问:“仓石小姐,你看到掉下来写着‘傀儡的恶魔’的手机,居然被吓晕,这是为什么?”
仓石洋歌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颤,眼神瞬间变得惊恐又慌乱,声音也不自觉带上一丝颤抖。
“那是因为,以前在舞台剧上教我京都话的,就是被称作‘傀儡的恶魔’的株本先生。一看到那几个字,就觉得像是株本先生的诅咒,下意识感到害怕。”
大泷警官分析:“凶手大概率想伪装成株本先生的诅咒,才在楢泽手机上写字丢下来。你知道谁对她怀恨在心?”
仓石洋歌摇头:“不至于恨到杀人,不过楢泽和同公司的垣胁关系很差。”
她急忙摆手:“我可没说垣胁是凶手。”
第三位是垣胁绫梨。
安室透和工藤雪见到她来,都不由自主地细心倾听。
大龙警官将之前的谈话内容告诉了她,垣胁绫梨却情绪平淡:“哦,仓石她是这么说的啊,那位也真是麻烦。”
“那请问你和楢泽小姐关系不好是真的吗?扮演毛利理英子的垣胁绫梨小姐!”
“我不是扮演毛利理英子,今天我要代替楢泽美久来扮演外山落叶的。”
“哦。”
毛利兰在心里嘀咕:[所以她今天扎了马尾辫啊。]
垣胁绫梨阐述道:“我和美久同期出道,都是关西人,人设重复,试镜时常常碰上,是竞争关系,但也仅此而已,我还把楢泽小姐情敌的弱点告诉她了呢。”
“弱点?谁的弱点?”大泷警官追问。
垣胁绫梨皱眉,故作思索:“我记不清是谁了,好像和案子有关,警察或许有印象。等我回去翻翻旧资料,说不定能想起来,我可不想因为这点事影响前途。”
毛利小五郎质疑:“这难道不是杀人动机?”
垣胁绫梨急忙否认:“怎么会!我真忘了。长洼先生多次追求美久被拒,说不定怀恨在心,你们别忽略他。”
第四位接受询问的是长洼信哉。
大泷警官刚提及他多次追求楢泽美久遭拒,长洼信哉脸色瞬间惨白,双手慌乱挥舞,语无伦次:“没有!我怎么会因为这个杀人?我只是……只是还抱有希望,美久会接受我的!”
毛利兰嘴角抽搐,暗暗打量众人,心中疑惑:[这人被拒多次还不死心,实在奇怪。]
“远山和叶”眉头紧皱,双手下意识背到身后,满脸嫌弃,轻咳一声掩饰。
工藤雪凑近安室透,低声吐槽:“这人太自恋了。
安室透目光紧盯着长洼信哉,压低声音:“越反常越可疑,他的表现得重点关注。”
大泷警官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扮演伊织酸河的长洼信哉先生,你不是说有事想告诉我们警察吗?”
“是啊。”长洼信哉努力回忆着,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是庵坂啦!我感觉当我赶到美久坠楼的现场的时候,庵坂已经在那里了,但他却假装是随后再赶到的。”
服部平次单挑眉梢,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庵圾先生不直说呢?那可是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啊!如果他在楼下的话,就没法把楼上的人推下来啊。”
长洼信哉情绪激动,双手猛地攥紧衣角,声音颤抖得厉害:“吉浦早就知道些什么……当时他冷笑着说‘你演大五郎,我演平一,垣胁肯定是枫’。”
他猛地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满是不甘与疑惑 :“可垣胁现在演的是落叶!那天他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就好像所有事情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太奇怪了!”
大泷警官目光紧锁:“你确定没记错?”
长洼信哉努力回忆:“他说得很笃定,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表情。”
第五位接受询问的本该是吉浦利坚,众人正满心期待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名神色匆匆的警官快步走进来。
他的出现,让房间里原本有序的询问节奏瞬间被打乱。
大泷警官听闻吉浦躲在卫生间不来,脸色从严肃变为难以置信,提高音量问:“吉浦躲在卫生间,死活不来?”
警员苦笑着无奈耸肩:“是啊,说是早上吃坏肚子,人虚弱得很。现在怎么办?”
毛利小五郎满不在乎摆手:“他不来,咱们过去。”
大泷警官点点头,带着毛利小五郎、服部平次、安室透和柯南朝着男卫生间走去。
工藤雪则留在外面,她轻轻靠在墙壁上,听着里面审问的动静,试图从那些零碎的话语里找到案件的关键突破口 。
卫生间门板传来重物抵靠的闷响,吉浦利坚的吼声穿透门板:“都说了只是愿望!非要在这儿问?”
大泷警官质疑道:“可是垣胁小姐能演枫,是你说的吧?”
“她的愿望就是演枫啊,如果能演的话,当然太好了!就是这种愿望,你们能不能出去啊?”吉浦利坚的声音里充满了窘迫和不满,似乎对在卫生间被审问这件事感到十分恼火。
“好啦好啦。”毛利小五郎连忙答应道,他可不想把气氛弄得太僵。
几人走出卫生间,往排练室的方向而去,工藤雪跟在安室透旁边。
安室透微微皱着眉,脑海里不断回想着长洼信哉和吉浦利坚的话,试图找出其中的关联。
工藤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她总觉得这起案件背后隐藏着更深的秘密,而他们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柯南仰头向大泷警官抛出疑问:“当时休息室里的剑崎先生和光本先生,不用录口供吗?”
“他俩直接去警局录完了。”大泷警官右手搭在门把手上,“楢泽小姐坠楼时,他俩在接受电视台采访,有不在场证明。”
大泷警官拉开排练室的门,“咦?录取口供的对象只有仓石一个人吗?”
“啊,是的。”仓石洋歌点头道。
大泷警官顿觉尴尬:“我还想再问一下呢。”
“吉浦在卫生间、长洼去便利店买烟、典马在睡觉、垣胁接了个电话不知道去哪里了。”仓石洋歌把其他人的去向一一说明。
工藤雪脑海中灵光一闪,侧身靠近安室透,压低声音道:“要不我们跟着柯南查案?他每次都能找到关键线索和人物,跟着他说不定能少走些弯路。”
安室透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轻轻颔首:“嗯,这主意不错。柯南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在同龄人中确实出类拔萃,跟着他,或许真能发现被我们忽略的新线索。”
柯南瞧见自家老姐和安室透正凑在一块儿小声嘀咕,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立马凑上前,一脸好奇地问:“你们在说啥呢?是不是发现啥新线索啦?”
工藤雪笑着伸手揉了揉柯南的脑袋,调侃道:“我们打算跟着你一起查案,毕竟有你这个‘死神小学生’在,案子肯定很快就能有眉目。不过到时候可别又不小心把毛利先生弄晕了,上次他醒来脖子疼了好几天,还以为自己落枕了呢!”
柯南顿时满脸黑线,嘴角微微抽搐,无奈反驳:“雪姐姐,你就别打趣我了,哪次不是情况紧急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嘛。”
安室透看着这对姐弟互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里满是温柔。
仓石洋歌突然脸色骤变,匆匆撞开排练室的双开门。正午的阳光从走廊窗户斜射进来,在她急促摆动的裙角投下晃动的阴影。
工藤雪与安室透对视一眼,鞋底蹭过地板的细微声响被走廊尽头的老式座钟滴答声掩盖。
三人立刻压低脚步声,悄无声息地跟上去。
服部平次眼尖,一下就注意到他们这悄然的行动。好奇心作祟,他也按捺不住,几步就跟了上去,融入这悄然追踪的队伍。
柯南灵机一动,脸上绽出天真笑容,快步跑到仓石洋歌身旁问:“典马先生在睡觉吗?”
仓石洋歌脚步一顿,微微一怔,看看柯南,又瞥见后面的工藤雪等人,不禁觉得好笑。她边往前走边解释:“4楼是临时卧室。典马让我半小时后叫他,也不知他最近忙啥,总是很疲惫,感觉有不少心事。”
四人跟随着仓石洋歌,来到庵坂典马的房间门口,静谧的氛围里,似乎有暗流在涌动。
“典马,已经30分钟了哦!”仓石洋歌的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拧,推开门,却发出一声惊呼:“糟糕,睡得很熟呢。”
安室透立刻站在门外扫视房间,见庵坂典马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似在熟睡,便问:“典马先生经常来小睡吗?”
“最近经常来。看上去一直都很虚弱的样子,不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
庵坂典马不耐烦地翻身:“哎呀,真是吵死了。不是说了让你一个人来醒我的吗?”
柯南追问:“为什么只有对典马先生你会直呼其名字?”
仓石洋歌低头浅笑:“因为我和典马是高中同学。”
趁众人分神的时候,窗外只听“呃”的一声响,似是有东西掉落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啊”地几声惨叫。
仓石洋歌惊慌失措地一把推开大门。
服部平次、柯南和安室透反应迅速,几乎同时冲了进去。
“刚才那声音不对劲!”
“难道是……”
安室透眼神一凛,率先一步冲到窗前,双手猛地一扯,“唰”的一声,窗帘被粗暴地扯到两边。
他迅速握住玻璃门的把手用力一拉,玻璃门在轨道上顺滑滑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安室透跨步来到露天阳台上。
其余几人也紧跟其后,挤到阳台边缘,探头往下看去。
楼下传来重物坠地闷响。
垣胁绫梨仰面躺在血泊中,左臂蜷缩胸前,右臂直角下垂,膝盖不自然地扭曲成诡异角度。
血腥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仓石洋歌尖叫着瘫倒在地:“怎,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哈啊,什么事啊?吵死了。”庵坂典马睡眼惺忪,喉结剧烈滚动,俯身一探,瞬间清醒:“喂喂,那不是垣胁小姐吗?怎么会这样!”
服部平次已经蹲下身,指尖悬在尸体上方却迟迟不敢触碰:“那是什么姿势啊?”
庵坂典马脸上露出惊恐神情,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和楢泽小姐那时一模一样,就像被操控的木偶,这难道是诅咒?”
他低垂着眼眸,试图掩盖情绪,可眼底深处却隐隐闪过难以捉摸的神色。不经意间,他握紧拳头,那动作稍纵即逝,似乎在极力掩饰着什么秘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