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二位谈谈合作的事情……”
李总上下打量了一下风虞宁，眼里的恶意一览无余，看得许漉言一阵恶心。
她记得这个人，跟她父母在生意场上是敌人，而且平时做事抢生意不择手段。
是个彻头彻尾的没良心货色。
对这种人，许漉言一般是不会客气的，直接呛声。
“哦，不好意思啊，请您和我们的经纪人聊。”
风虞宁挑了挑眉，倒是没怎么在意对面的眼神，毕竟……她看那人也像看垃圾。
这种时候，许漉言的做事方式倒是挺让她认可的，虽然不够大气，但是很解气。
显然，许漉言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很解气。
她潇洒地一翘二郎腿，身体前倾，眼神戏谑。
“怎么了李老板，凭咱俩有点交情，你还想走后门啊？”
李老板这个时候还能勉强维持脸色正常。
“毕竟我们有交情……”
“狗屁的交情！”
许漉言当场堵了回去。
“谁跟你有交情，我跟你很熟吗？你是哪来的七大姑八大姨小时候难不成抱过我？”
她怼人骂架的功夫向来一流，打遍天下无敌手，李老板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忍住了。
“两位，别急，先喝酒吃饭。”
风虞宁看了一眼面前的酒杯，里面的酒已经斟满了。
但是……谁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于是她一言不发地拿起一杯酒，转头直接泼在地上。
“不好意思了李总，我们回去的时候需要开车，不能喝酒。”
这明显是在打人脸，许漉言回过头，朝她眨眨眼。
之前刚刚吵架的隔阂瞬间消失了，她们在这一刻统一战线。
说实话，许漉言很久都没有这种和风虞宁默契配合宛如回到过去一样的感觉了。
于是她突然意识到，也许和风虞宁合作，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也没有那么不能接受。
接着，许漉言也把自己面前那杯酒泼在了地上，嬉皮笑脸地说。
“我家姐姐说得对~不能喝，很遗憾哦。”
这话谁都能听出来阴阳怪气，对面的李总瞬间阴沉了脸色。
“我好心好意请二位来赴宴，你们竟然如此不给面子吗？”
许漉言不阴不阳地笑了笑。
“赴宴？什么宴，鸿门宴吗？”
李总看着她，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李总说。
“你们现在的赞助都在我这里，如果我现在撤资，你们知道后果吗？”
“剧都播了，现在的热度，有的是人愿意赞助我们，”
许漉言满不在意，“不好意思哈，不缺您一个。”
李总还想说什么，许漉言紧接着又开始回怼。
“还有啊，我看您老人模狗样的，少搞这种形式主义，有钱没地方花了可以去搞慈善哈。”
……她这嘴还是这么厉害，风虞宁无奈。
风虞宁看了他一眼，一时摸不透这个人到底什么意思。
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要是不希望她们红，为什么要投赞助给她们？
李总似乎感觉到了风虞宁的目光，又朝她看了过来。
“我看虞宁你是明白人，实不相瞒，我是请你们合作的。”
“……你到底听懂我说话了没，”
许漉言不耐烦道，“没事我们就走了，虞宁我们……”
风虞宁突然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摇摇头。
“李总，你说，你想要什么。”
许漉言震惊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然而风虞宁朝她眨眨眼。
许漉言知道她这个眼神，一般就是“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意思。
以前她老觉得是风虞宁喜欢装x，但是后来才发现，风虞宁确实说到做到。
但是为了防止她逞强，其实许漉言还是一般不赞成她这么干。
这一次，风虞宁的态度似乎格外坚决，用力按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强迫她把李总的话听完了。
李总说：“我可以一直当你们的赞助商，同时也可以帮你们大力宣传，但是，有一个条件。”
许漉言刚想说“去你的条件”，
就听见风虞宁道：“说来听听。”
李总满意地笑了笑：“虞宁果然是明白人，是这样的，我手里还有一批剧本合作方案，希望请你们合作。”
风虞宁挑了挑眉：“意思是我们来给你拍戏，你投资我们？”
李总点点头：“正是。”
风虞宁下意识觉得，他的目的应该不是这个，或者说不只是这个，但是她没有更多信息。
所以无法判断。
接着，许漉言果然拒绝：“我们不同意，谁知道你的剧本都是什么东西？”
风虞宁拍了拍许漉言的肩膀以示安抚，接着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没必要谈了，再见。”
许漉言闻言，立马站了起来，心说终于不用跟这种人扯皮了，简直折磨人。
然而李总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今天你们要是就这么走了，后果可要考虑清楚。”
许漉言立刻回头做了个鬼脸：“谁怕谁，有种你就来试试看！”
她直接拉着风虞宁离开了，李总也没有阻止她们。
这里离她们下午采访的地方不远，因为车还在那边，她们就选择了走回去。
路上的时候，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许漉言仰头看了一眼天空，今天晚上天气不错，还能看见星星。
她接着说：“想不到你也跟我一样不喜欢应酬。”
“我一直都不喜欢。”
风虞宁淡淡道，“只不过这个人身上的气质让我更不喜欢他。”
许漉言竖了个大拇指：“想不到，你也有跟我统一战线的时候，战友啊。”
“……”
风虞宁说，“刚才他说的话，我已经录下来了，必要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当证据。”
她从怀里拿出一支录音笔，许漉言愣了一下。
“我靠，没看出来，你小子深藏不露啊！怎么还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风虞宁无声一笑：“很早的习惯了，我以前去应酬的场合就喜欢带这个东西，以防万一。”
许漉言深吸一口气，打开手机，给季沅发了一条语音。
“把那个混球孙老板给我拉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