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大哥,要不先放我起来。”
“好的,老弟……你……哦……”
一拳击飞两手连忙格挡但无用功的瓦里安,阿尔萨斯道:“说真的。”
“诸位,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就能达到‘全盛时期’。”
“儿子,你就是这样对你大哥的吗?!”
“好女婿,你怎能如此对待一国之王?!”
听到观众席上两位老父亲的这话,阿尔萨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拉起准备起身的大哥。
“兄弟,我错了。”
“兄弟,你的态度变化得真快。”
……
“斯托颂勋爵,我们今天下午之后总算不用在这里,再次打扰您了。”
“戴林,你说的什么话!”
举起酒杯,布鲁托从庆功宴上站起来道:“谈什么打扰不打扰。”
“在今天庆祝瓦里安国王晋升传奇的宴会上,大家随便吃随便喝。”
“我们斯托颂谷地没什么,就是农业好,其他地方没有的各种特色产品多。”
“为此,不要客气,我们斯托颂庄园早有准备。”
说真假都有话语之人的旁边,黛苏希尔低下头,自顾自喝玫瑰蜂蜜酒。
什么早有准备,明明是这几天被那几个暂时没来吃货吃怕了,各种调集资源罢了。
吃货不吃饭在哪?
确实,一个吃货在睡觉,一个吃货在谈心,一大一小母女吃货在……
“克里斯蒂娜,把妈妈放你那里的墨镜拿出来。”
“自从你觉醒了这么离谱的空间能力,我可是朝你那稍微加了点‘权限’。”
小吃货面对大吃货的“威胁”,小吃货不禁捂住肚皮。
唔唔摇头,克里斯蒂娜一脸正色,表示坚决不肯。
她的兜兜里都是吃喝的美味,可不是什么母亲墨镜的储藏室……诶……
一回神,克里斯蒂娜捂着兜兜,直面温和,瞪大眼睛,脑袋向下,金发垂下。
“不是妈妈不让你回去,而是这些人不争气啊。”
看向不争气的人们,吉安娜重新把克里斯蒂娜转了回来,抱入怀中。
脸贴熟悉的柔软之处,克里斯蒂娜无语,伸手摸兜。
为什么?因为她快呼吸不畅了。
接过墨镜戴好,吉安娜顺手给了克里斯蒂娜一个能让她最自由的漂浮术。
一扫盘膝“冥想”许久的“学员”,她抬手从额头开始一抚发,顺带一晃长发。
无风自动,吉安娜道:“就连我女儿都结束修行了,可你们还没有。”
“那么,就不要怪我我了……呼……呼……”
气势汹汹的话语大部分刚说完,吉安娜就在空中飘来飘去的克里斯蒂娜无奈扶额手势中,瞬息进入梦境。
对此,克里斯蒂娜两手一划,于空中小手做船桨,小腿做……
她整个人如同一艘小船,朝远方游去。
“你自己在这儿忙吧,我该回去找外公外婆他们玩去了。”
算算时间,这会儿该到她被许多人宠爱并大肆填饱肚子的时候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目视徒孙就这么没人照顾的飘走了,附近一位隐身老头不忍,挥手给她加上……
圣光一闪,克里斯蒂娜结束哼歌,回头警惕地看了一眼“冥想”的母亲。
“呼!这是咋回事……呢?”
金光再闪,米奈希尔金甲合体,克里斯蒂娜晃晃身后的金色翅膀,一溜烟不见人影。
“唉,怎么连我的徒孙都这么调皮呢?”
“但是,她这么警惕,还有那身铠甲,那我就不怕她遇到危险了。”
……
“大哥,不用担心蒂芬嫂子,辛德拉女士是专业的心理学专家。”
“阿尔萨斯,你这样说,真不怕挨打吗?”
一口闷了个不常吃的小鸡腿,阿尔萨斯道:“没有……嗯嗯……我提这事主要为了你不用借酒消愁。”
听着阿尔萨斯的咀嚼话声,瓦里安不由得看了眼手中的葡萄汁。
这不仅不是葡萄酒,还不是什么葡萄味鸡尾酒。
越想越乱,瓦里安道:“但你这么直白,真不怕别人揍你吗?”
“什么直白?我这是直抒胸臆,我做人不爱说谎话。”
“看到你发愁,我就觉得你一定是担心你媳妇的安全了。”
拿纸巾擦干嘴上的油污,阿尔萨斯接着道:“之前是老弟我考虑不周,给你复活了一个存在问题的媳妇。”
“虽然之前没出什么问题,但今天有问题,那老弟自然会查清一切,想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
啪的一声,瓦里安一手拍到阿尔萨斯的餐盘附近。
他认真道:“阿尔萨斯·米奈希尔,你是不是还没有缓过来?”
“你从之前切磋后到现在,怎么说话都不会经过脑子?”
看向又闷了个鸡腿的米奈希尔大头,瓦里安叹了口气道:“唉,你还是慢慢吃吧。”
“是老哥我错了,不能因为……”
再次拿毛巾擦擦嘴,阿尔萨斯道:“兄弟,这可不是你的错。”
“我自己脑子出了问题,能怪你吗?”
两手一比划,阿尔萨斯一本正经道:“正所谓,一呼百应……错了!”
“是旁门左道同样……还是错了!”
脑海中灵光一闪,阿尔萨斯一双蓝瞳犀利无比道:“万千大道,殊途同归。”
“为了更为美好的明天,我们拼搏奋斗的同时。”
“也不能忘了家人……还有,有些错不是大众的错。”
“相信我,对付那群压迫大众的老虎和苍蝇。”
“哦!还有什么狡猾的狐狸之类的存在。”
“我都是一个接一个的圣光丢下去,拉他们成为未来备战邪恶的精英炮灰!”
越说越上头,越说越激动。
“如果他们当中有人悔改,并为之不懈奋斗,那么……”
“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我还是愿意的。”
“假如我未来是……那我就是了又何妨?”
“嗯……我是什么来着……算了!”
忽然起身,阿尔萨斯朝瓦里安伸手道:“兄弟,加入我!”
这一刻,瓦里安从惊讶猛回神,不再忍耐。
他大力按下了阿尔萨斯,令“半酒醉”但“识时务”的他坐回原位。
他晓得是怎么回事,但没想到阿尔萨斯是真的那么“激进”。
暗地里做做就好了,在这种地方放在明面上多……
唉!我之前怎么就非要动那把剑呢?
『萨拉托尔(蓝):怪我喽?』
“诸位,我这老弟喝醉了,当不得真!”
与阿尔萨斯一干杯,瓦里安大声解释道。
与知道内情的泰瑞纳斯和戴林,陷入思考的两人不同,
布鲁托,黛苏希尔和莫歌纳一家三口嘴巴张得老大。
听到这种“醉”话,他们只能庆幸周围没有外人,一个服务员什么的外人都没有。
于是,布鲁托和黛苏希尔警告着莫歌纳,和他们的儿子一起把这些话当做醉话。
毕竟,谁没有年少轻狂,心比天高……
见到不说一句话的泰瑞纳斯和戴林,他们夫妻俩顿时……
已经全忘了。
之前在地底“智斗”邪神他们俩就觉得圣骑士不是一般的……已经忘了!
“喝酒喝酒,吃肉吃肉!”
“大家别抛不开面子,就让我继续来细细讲讲我们斯托颂谷地的蜂蜜酒为什么是我们本地的招牌特产!”
……
与布鲁托逐渐令氛围重归之前不同,阿尔萨斯好像真的醉了。
干了几杯葡萄汁,倒头就睡。
其实,他之前想说的是触类旁通,殊途同归。
自今天突破刀法境界,他的剑法……还有一系列的瓶颈都不在了。
全部完成突破,他是如此感觉的,但是因为一些事情……
“乌瑟尔,看看你教的好徒弟,和我一样的正义。”
坐在宴会……不在阿尔萨斯附近的位置。
干了一大碗阿尔萨斯“酒醉”后给的美酒,穆拉丁红着脸,但一脸的骄傲。
什么老虎,苍蝇,还有狡猾的狐狸,他一样是爱打的!
为了矮人的正义……我穆拉丁就是一外交大使。
还有,在库尔提拉斯,我发现有些人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
是那种崇拜……对伟大探险家的崇拜……
“穆拉丁·铜须,阿尔萨斯是性格变化大。”
举起手中的橙汁,乌瑟尔道:“但是,他一如既往。”
“就和他之前跟我去讨伐黑石兽人一样,他担忧民众的初心从始至终都没有变。”
跟着穆拉丁回来,乌瑟尔不仅没找到暗影的一根毛,还刚好蹭上了一顿庆功宴。
不是阿尔萨斯突破,而是瓦里安突破。
说实话,乌瑟尔挺……
明明像是卡在传奇门槛,怎么如此坚守初心的弟子,传奇的境界就那么难突破呢?
遥望四天前,阿尔萨斯大早上来问他怎么突破传奇。
那天,他回了……
“这不就对了?阿尔萨斯可是和我一样的正义。”
再次强调徒弟类自己,穆拉丁打断了乌瑟尔的回忆。
“话说,那些恶魔就那么难找吗?”
一指地板,穆拉丁道:“在你们寻找恶魔的时候。”
“斯托颂谷地的邪神触手被封印了,德鲁斯瓦的恐怖死亡诅咒幕后黑手被根除了。”
“就连那群你曾追捕的兽人……阿尔萨斯和吉安娜一起带着追击的部队‘全员’归乡。”
眉头一皱,乌瑟尔道:“穆拉丁,洛丹伦的国土很大。”
“大?”
酒槽鼻一动,穆拉丁不服道:“说起来。”
“但凡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办事效率迅速一点,处理后事利索一点。”
“那么,也不用他和小吉安娜她们……”
“来库尔提拉斯休闲度假的时间都没多少,就接连处理一项项棘手的大事。”
一脸难过,穆拉丁指着自己的心脏道:“和他们一对比,我觉得我对不起我自己的心。”
“如果我当初不是那么傻……不是那么的没本事。”
遥望诺森德的位置,穆拉丁唏嘘道:“那么,巫妖王什么的。”
“天灾可能还没有降临东部王国,我就把那个老兽人耐奥祖给扬喽!”
“穆拉丁,你醉了。”
明白穆拉丁所思所想,乌瑟尔好心指着空空的三大酒瓶劝道。
“你需要休息。”他朝矮人伸出手。
“不,乌瑟尔,我没醉。”
“不,吉安娜,我没醉。”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两个之前没醉的人。
和之前宴会开始前一样,互相看向了彼此。
“呵,穆拉丁,我奉劝你最好少喝酒!”
“我的弟子,我奉劝你再回去多练几年!”
对视间,两人离开座椅。
彼此间,一步一步靠近,两人都擦擦手腕处的铠甲准备和对方“角力”。
因为最近总是时不时……下一秒就可能去打架的路上。
由此导致他们吃菜之时,彼此都没有脱去铠甲。
紧接着,瓦里安按住了阿尔萨斯,使他原地踏步。
同样的,乌瑟尔拉住了穆拉丁,却不小心弄掉了他的牛角盔。
“师父,你的头盔掉了!”
听到这话,穆拉丁一摸自己密集的头发,顿感一凉,凉飕飕的。
“徒弟,我牛角盔呢?!”
瓮声瓮气,穆拉丁走到了……
见到醉醺醺的矮人,刚来此地的吉安娜,挥手开门,并附加昏睡术。
看见是吉安娜,穆拉丁没有抵抗。
一歪头,他就入门倒在了——他今日在普罗德摩尔要塞贵客卧室的大床上。
“瓦里安,就让我来吧。”
“好的,吉安娜。”
从瓦里安手中挽过“酒醉”男人的臂膀,吉安娜当即朝前一甩。
嘭,威力有那么一点大,砖石都来不及飞,直接碎裂,震撼全场。
这一幕,对刚刚超速飞来的金甲小女孩是一个……蛋糕招呼。
抓住浮空九层大蛋糕,克里斯蒂娜身上的铠甲瞬间解体,脸接干净之水洗礼。
烘干之后,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钻进蛋糕之中,与其相伴。
“吉安娜,你怎么……”
“没事的,瓦里安,这是解除你那什么特殊魔法的最好办法。”
话音刚落,阿尔萨斯突然抬手擦去脸上的碎石。
“我……我这是怎么了?”
“阿尔萨斯,赶紧把你破坏的地板修好。”
刚起来,没看清周围的情况,阿尔萨斯就见到了“冷酷”的眼神。
不多想,他立刻蹲下,伸手一按碎地。
片刻之后,“缝缝补补”的普普通通石头和周围与其节节不入的砖石环境融为一体。
“那个,我应该……”
“儿子(贤婿/阿尔萨斯),我们在举办庆功宴,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