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竹的最后一剑威力着实恐怖,即便陆沉有雷帝铠保护,依旧在宋南竹的这一剑下被重伤了。
陆沉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肌肉和经脉似乎都被切断了一般的疼痛,身体完全使不出一丝力气。
这种疼痛不仅来自于肉体,甚至连灵魂也在隐隐作痛,饶是他以往受伤无数,此刻也是忍不住疼的发出了一声惨叫。
好在宋南竹还是手下留情了的,陆沉身上的伤势虽重,但却并不致命。
在跌落到地面后,陆沉当即催动苍龙化雨诀,伴随着一道青色光芒在陆沉身上浮现,他的伤势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过来。
另一边的宋南竹此刻也躺在地上,眼中尽是痛苦之色,不过让人惊讶的是她的双眼都布满了血丝,身体却不见有血迹流出来,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赵云秀抬手将一颗七品造化丹送到宋南竹嘴边,但宋南竹却只是看了一眼,强撑着坐直身子,完全没有要去接丹药的意思。
见状,赵云秀不由得眉头一皱,试探性地问道:“你莫不是学的那一支?”
宋南竹并没有回答,也不知是不愿搭理赵云秀还是默认了,只是满眼痛苦地坐在原地,身体止不住颤抖着。
看到这一幕,赵云秀似乎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不由得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没想到真有人能将那一支的剑法练到这种程度,你的心性还真是世所罕见。
不过你的伤势……实在是无药可救,只能靠你自己恢复了。”
宋南竹依旧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赵云秀的说法。
这时,陆沉缓步走到宋南竹面前,眼含敬佩之色地笑道:“宋姑娘的最后一剑着实厉害,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我此刻怕是不死也要重伤昏迷了。
至于你的伤势,不妨让我来试试看吧!”
说着,陆沉手中凝聚出一道温暖的青色元力,伸手一推,那团元力便进入了宋南竹的体内。
随着那团青色元力进入体内,宋南竹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原本痛苦的神色也荡然无存了。
感受到身上的痛苦消失,宋南竹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起身对着陆沉道了一声“谢谢”,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陆沉的空岛。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陆沉和赵云秀皆是面露凝重之色。
“弟弟你倒是好眼力,居然能看出她的玄机。”
“哈哈,只不过是运气使然,刚好有能应对她的手段罢了!”
陆沉自嘲似的笑了笑:“原本我以为我的向道之心已经够坚定了,看到这位宋姑娘我才知道自己还差得远呢!”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他们鬼剑山一脉都是些狠角色,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只不过她学的这一支,即便是在鬼剑山也是千百年才有一个人学习的。
她能将这门剑术修炼到这种程度,已经是除了创造这门剑术那人外的最强一人了。
想来她必然也是遭受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但愿她最后能落得个好下场吧!”
“嗯?”陆沉不由得疑惑起来:“姐姐怎么忽然这么说?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见陆沉来了兴致,赵云秀也乐于解答他的疑惑:“这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隐秘,既然弟弟你好奇,那姐姐便给你讲讲吧!
他们鬼剑山一脉也算是传承久远的一个势力了,虽然人丁稀薄,但也出过许多名震一时的厉害人物。
他们强大实力的根源来自于他们掌握了一种能将自身部分灵魂融入武器之中的秘术,随着他们修为的提升,他们的武器的品阶也会随之提升。
当然,他们鬼剑山的剑法也不是只有一种,她和早上那小子学的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剑法,想来弟弟你也看到了两者之间的区别。
至于他们鬼剑山为什么人丁稀薄,则是因为他们那残忍的继承规则了。
鬼剑山每一代收取弟子的数量没有限制,但最终却只有一人能活下来并成为下一任掌门。
他们的每一任掌门都必须在同门之中搏杀出来,将同辈的其余同门全都斩于剑下才有资格活到最后。
不过她的实力确实够强,虽然早上的那个小家伙也不错,但和她比还是差一些,想来鬼剑山下一代掌门应该就是她了。”
听完赵云秀的解释,陆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原以为鬼剑山拿自己的灵魂铸剑就已经够狠的了,但在见到宋南竹后他却见识到了更狠的,而鬼剑山的这种传位方式,更是彻底刷新了他的认知。
据他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来讲,鬼剑山倒是算不上是什么邪修门派,但行事风格确实是带着点邪性和残忍的。
但毋庸置疑的是,在鬼剑山这种近乎养蛊的传承方式下,鬼剑山的弟子绝对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赵云秀看了看呆若木鸡的陆沉,眯起眼睛轻笑道:“弟弟,虽然我不喜欢多管闲事,但还是要劝你一句,鬼剑山的人每一个都实力不俗,而且几乎都是疯子,不到万不得已尽量少招惹他们。”
陆沉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且不谈那个战斗起来不要命的申玉龙,就刚才的宋南竹就着实不好惹。
宋南竹的最后一剑还附带着灵魂攻击,若不是她手下留情,陆沉怕是灵魂都要遭受重创,那可是苍龙化雨诀都没办法修复的。
就在陆沉心中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一旁的苟系统正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苟系统,你又在笑什么?”
“当然是想起了有趣的事咯!”
“有趣的事?说来听听?”
苟系统有些嫌弃地瞥了陆沉一眼,完全没有告诉他详情的打算:“这件事和刚才那小丫头有关,不过你们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交集,说了也没用。”
“你就不能稍稍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苟系统十分果断地回道:“不能!这事和你又没有任何联系,我可不想白白浪费口舌。
不过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说不定还能给你解释解释。”
闻言,陆沉也只好放弃了,虽然他心中好奇,但对于那些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他的好奇心也并不是非满足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