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亮本是个很豁达乐观的人,汪家也是个和谐大爱的家庭,每年春节,两家人都聚在一起,其乐融融。
可是自从大姐夫过世,大伯也彻底消沉了下来,每个人的心中都像是压着一块巨石。尤其是汪明亮,他受大伯一家的恩惠最多。
可这些年,汪明亮过的太压抑了,时时都带着面具,战战兢兢,生怕被肖恩志一系的人察觉到什么。自从顾丰杨的到来,大伯似乎看到了希望,也跟他透彻地分析了顾丰杨这个的经历,并跟他说,如果顾丰杨愿意伸出援手,大姐夫孙玉晨的冤屈就能昭雪。
汪明亮对大伯的判断从来都是深信不疑,大伯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为了报仇,他隐忍了这么多年,他说,在没有把握的情况,决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对汪家就是灭顶之灾。
现在,汪明亮得到了顾丰杨的保证,他心情大好,脸上顿时有了光彩。
看着像是换了一张脸的汪明亮,顾丰杨心中泛起阵阵酸楚,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前世的自己,前世的他又何尝不想报仇呢,可是自己到死,也没能亲手将那些人绳之以法、、、。
“老汪,我们以后再找机会聊,你在这我时间久了,会被人怀疑的、、、、”
汪明亮笑着点了点头,
“懂,我来之前,大伯已经帮我找好理由了,我大伯与刘厅长的关系,不少人都知道,我刚到招商局,想有所突破,跟过来参加这个交流会,一是想扩充一下人脉,另外也是想跟你拉近点关系。你和谢国锦之间的关系,刘厅长最清楚不过了。我作为招商局的局长,如果能通过你和谢国锦见上面,建立关系,以后对我的仕途大有裨益、、、,大伯说了,不管怎么样,在事情没有成功前,都不能危及到您、、”
顾丰杨也笑了,
“嗯,这个理由很充分,说出去,没人会怀疑,我得给刘厅长面子,明天,一定让你见见谢国锦董事长、、”
汪明亮一愣,
“书记,您说的是真的,其实,这只是我的借口,见不到也没关系的、、”,说着汪明亮看了看顾丰杨,
“当然,能见到谢国锦,那是再好不过了、”,
顾丰杨笑着点了点头
“你现在也知道了我跟谢董事长的关系,见他不是一句话的事吗?再说了,没有这层关系,你以后再找我,哪有什么理由?。正是因为通过我,你达到了目的,从此,汪家将我当成座上宾。这次回去后,你就明目张胆地向我靠近,因为我让你见到了谢国锦,而且也要到了谢国锦的私人电话,就这一条,回去就可以吹嘘一阵子了,这样才附和你浮夸的做派啊、、”
汪明亮略一沉思,就给顾丰杨竖起来大拇指,
“好,这样更完美、、这次行动,大功告成、、”
顾丰杨苦笑着摇摇头,
“不过你也得好被打压的准备、、、”。
第二天,顾丰杨跟谢国锦一起来到了会场。
这次本就是一场交流会,前面的主席台上,是一张巨型圆桌,共有二十六位与会的代表。顾丰杨想低调,不打算上桌,可是,谢国锦非要拉他过去。说现在不是低调的时候,以后也不要再隐忍了,别人都明目张胆地打压了,再不反击,就显得太软弱了。
顾丰杨一直都明白这个道理,即便自己示弱了,也不能让对方收手。对方可不是小打小闹,是要下死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诛之。
谢国锦这么硬气地让自己反击,因为他也做好了随时助力自己的打算。这份恩情,让顾丰杨感动,虽然他没少帮谢氏,可是谢家也给与他回报,这次谢国锦不惜暴露自己的底牌,也要帮自己,顾丰杨感激的同时,也明白,他与谢家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汪明亮当然不敢奢望坐在圆桌上,可是他就坐在下面的第二排。多少他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大人物,都作为特邀观众,在第一排。自己坐在他们身后,已经万分感动了。
尤其是顾丰杨和谢国锦一起上台时,顾丰杨主动跟他打了招呼,谢国锦也和蔼地向他点头示意,此时的汪明亮,已经有些热血沸腾了,他已经感觉,不少人在看向自己。
汪明亮并不是虚荣心,他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更多的看到自己,认识自己。他大伯的影响力已经消失殆尽,而他必须尽快成长起来,这样才能挑起汪家的大旗。汪明亮的亲姐姐,中专师范毕业,就当了小学老师。其实,给他最多指点的,除了大伯,就是大伯家的大姐汪明妍,二姐汪明婧有些高冷。
汪明亮与汪明妍感情很深厚,大姐夫含冤而死,大姐一直没有再婚,活在痛苦当中,他汪明亮一定要走上高位,然后为姐夫报仇,为汪家撑起一片天。
汪明亮怎么想的,顾丰杨不知道。正式会议还没有开始,他坐在那里,跟谢国锦小声说着什么,不时有人过来跟谢国锦打招呼,可是谢国锦只是应付一下,始终在跟顾丰杨交楼。这是谢国锦故意的,他就是在向众人表示,他与顾丰杨关系匪浅,想动顾丰杨,你事前也掂量掂量。
谢国锦的做法,的确起到了震慑的作用,不知道 刘昆是怎么想的,最起码,肖恩志有点打退堂鼓,因为顾丰杨的镜头频频出现,都是他和谢国锦同框,而且相谈甚欢的画面。
这个会议的规格非常高,是商务部,科协和中国互联网协会联合举办。央媒,凤凰卫视,欧美主流媒体都来了,最主要的,tt网上,还有现场直播。肖恩志知道,不仅是他,上层的不少人也都会看到,不知道,南山高层会不会有所触动.。
想到眼下的局势,肖恩志十分沮丧,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就站在万丈悬崖的边沿,稍不留神,就是万劫不复。可是刘昆的计划,让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仿佛有一双手,随时就能将他推下悬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