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这还不算，最变态的是老处女。
一想到身边几个老队员，都是三百多年的老处女，布兰德就不寒而栗。
不过也不用他太过担心，抵达上空的时候，神使们陆续停下了脚步。
开始习惯观察与收集情报。
地面，依旧是三方势力进行着混战。
围绕着堪称巨无霸的人类城墙，进行着激烈的攻防战。
不过有点不同，有两方势力联合在了一起，共同与人类进行着战斗。
“全员，突击！绝对不要让吸血鬼和亡灵冲上来！”
“杀啊！”
身穿黑色长袍的人类吸血鬼防卫部队与身穿白袍的吸血鬼部队和亡灵大军混合部队浴血战斗。
而在亡灵和吸血鬼两方联合作战指挥部内，一张圆桌，摆放着七把椅子。
除了第一张椅子空缺外，其余椅子都坐满了‘人’。
不过，与第一张椅子对立的位置，是冬鬼的座位。
代表着地位相当。
而其余吸血鬼始祖，则在靠近第一张空椅子的方向，双方泾渭分明，似有矛盾。
“你们……似乎出工不出力啊。”
冬鬼以手指敲击着桌面，咚咚声带着压迫感，压得在场除始祖之外的其他吸血鬼，隐隐生出恐惧。
虽然外形极度冰冷，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但自从发生变故，冬鬼就恢复了作为人类时期的片段记忆。
当然，亡灵就是亡灵，是从人类尸体上诞生的新生命。
那种片段记忆更像是情报，用来熟悉和了解人类，毕竟它原本也只是吸血鬼防卫部队的炮灰。
能够被选中，成为亡灵中的统治者，是相当的幸运。
“冬鬼阁下，你这话未免有些伤感情，亡灵大军可以从战斗小号中恢复，但吸血鬼部队可不会，从总数来算，我们的伤亡可是要比你们高。”
开口说话的男人一副笑容，站在第三始祖克鲁鲁采佩西的身后，让人开不清他的真实目的。
“费德里巴特利，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
冬鬼的脸被无尽寒霜冻结，无论是声音还是表情，根本无法揣测内心想法。
只是一声警告，费德里就有些脸色苍白，似被寒气冻住一般。
“抱歉，冬鬼阁下，是我失言了。”
冬鬼冷冷的瞥了一眼，没有继续警告。
它心里清楚，吸血鬼虽然表面上和人类打的有来有回，但本质上一旦没了人类，吸血鬼也就没了生存的土壤。
虽然亡灵和吸血鬼本质相同，但双方能联合在一起，还是因为冬鬼想要尽快同化掉全部人类。
这个世界除了人类，没有够阻挡自己征服世界的存在。
所谓天使，早在最开始世界崩坏的时候，就被‘那些’存在给彻底灭绝。
人类中还有部分残留天使，但绝对翻不起浪花。
但现在上位联系已经断开。
自己不再受控制，也失去了预定的目标。
就像程序可以一直执行，但却没了任务。
或许是受到曾经人类野心的影响，冬鬼开始有了自己称王称霸，征服一切，将一切转化为亡灵的念头。
而且这个念头越来越疯狂，几乎与偶尔爆发出来的人类黑暗面欲念相当。
但前提是，不能让吸血鬼与人类联合起来。
这个世界没有恐怖动物，亡灵军队中最多的就是炮灰骷髅，再者就是僵尸。
顶尖战力几乎都是人形态，这极大的限制了亡灵军队的实力。
如果同时面对吸血鬼与人类，亡灵军队即便凭借着不死特性，也将被联合围剿，甚至有可能全灭。
所以，冬鬼在恢复了自我的时候，第一时间联络了吸血鬼，开始了合作。
吸血鬼需要亡灵军队的炮灰，时不时敲打一下人类。
但绝不是一口气将人类灭绝，转化成根本没法吸血的丧尸。
那样吸血鬼就完蛋了。
杀鸡取卵的蠢事，始祖们可不会干。
但明面上，还是以杀光人类，吸光他们的血来鼓舞一下底层吸血鬼。
正是凭借着这种微妙的平衡。
双方离心离德的进行着合作。
出工不出力是常态，冬鬼本来就是普通的人类，一开始没意识到这么多。
但随着时间的僵持，以及某些内奸吸血鬼，它慢慢发现了不对劲。
环视一圈，冬鬼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们的想法，按照约定，我们将平分人类，我并非不知足，与吸血鬼平分一半的世界也无所谓，但你们未免有点太任性。”
“现在人类开始执行强制生育令，普通平民少女十四岁就要结婚生子，以妄图用出生率压倒我们的联军。”
“继续僵持下去，只能对我们不利，靠着鬼咒装备与坚固城墙顽抗尚能如此，一旦十年、二十年，新的一批人类成长起来，我自然无所谓，亡灵大军要多少能制造多少，我即便死了也能再次复活，但你们可就不一定了。”
“要知道，人类对吸血鬼可是恨之入骨。”
低劣的计谋与挑拨离间。
克鲁鲁采佩西不动声色，但眼神与其余始祖交流一番，几乎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智力这个东西，后天能够培养，但显然冬鬼不在此列。
双方最开始的合作也不是一帆风顺，战争爆发初期激烈程度几乎动员了全部的战力。
但在接触过程中，始祖们发现这个冬鬼虽然有强大的力量，无与伦比的军队。
但实际上却是个智力不那么健全的‘人’。
甚至还有那么一点人类的小毛病。
可能是受脑子里人类的认知记忆影响，他的计谋总是会在第一时间被人看穿。
所以与其相争，不如利用这一点。
在第二始祖的撮合下，双方这才握手言和，共同‘对抗’人类。
说是对抗，吸血鬼擅自将约翰四骑士也划到了自己的阵营。
费德里所说的己方死亡数目，自然包括了约翰四骑士，那种多腿异形怪物。
真正的吸血鬼相当惜命，主力都是亡灵大军。
“哎呀，真是抱歉呢，冬鬼阁下。”
正太模样的始祖吸血鬼雷斯特·卡满脸的歉意。
“我们哪有出工不出力，为了早日结束战争，几乎都发动全部的军力，就是为了能早日攻克这座堡垒，不过反正他们再怎么抵抗，也会迟早因为物资不足，内部造成分裂。”
“所谓强制生育令就是个笑话，粮食根本不够养活这么多人，何必急于一时？”
“就是，冬鬼阁下太心急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慢慢玩。”
“没错，我最近又转化了两个不错的人类女子成为吸血鬼，已经送到了冬鬼阁下的住处，您也不要总过于紧张，偶尔的放松和调剂还是需要的，放心的去玩弄，弄死了我再帮您转化。”
听到始祖们的吹捧，冬鬼心情好了不少。
而且一听到有新的吸血鬼美女送来，它人类黑暗的一面隐隐有些发作。
“很好，既然大家达成了利害一致，希望我们可以继续愉快的合作。”
冬鬼有些迫不及待，草草了事，便离开了指挥部。
只留下吸血鬼们继续开会。
“真有你的，克罗利君，生怕跟在自己身边的美女吸血鬼遭殃，天天转化人类女人给它祸害，可怜了那几个女人。”
“那能怎么办？谁能想到它一个亡灵，还对这种事无比热衷，连吸血鬼都无法承受那根冰柱，不过人类女人要多少有多少，随便它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