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拒绝，现主动，对妈妈和对爸爸的态度高低立下。
凌靳言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丝丝浅笑，他从刘妈的手里接过他，轻拍了几下他的小肚腩。
他们似乎把他养得过于娇气了，小男娃动不动就哭，这正常吗？
小凌宸却不这么想，他先是抱住自己的小肚，虽不明白爸爸敲他的小肚子是何用意，但怪难为情的。
接着，他的小爪子捧着爸爸的脸，示意他往妈妈那里看去，他要告状。
“∑(?Д?ノ)ノ！！！”
他还气鼓鼓地扭过身子，小手比划着，嘴里冒着不知名的火星语言。
小家伙赫然成了全场关注的焦点，大家都向他投去注目，但只有殷素素几人是明白他意思的。
这心眼小的娃娃在蛐蛐人。
有了凌靳言当靠山，他更有底气了。
“刘妈，刚发生了什么？”
凌靳言秒懂小娃娃在向他告状，至于告状的内容是什么，他单从他的手势中有了一些判断，但无法定论，还是问问比较好。
“先生，这……”
这不是将她架在火上烤吗？
刘妈是真不好开口。
毕竟，小少爷告的是夫人的状，而夫人还在跟前呢。
“但说无妨。”
刘妈只能硬着头皮简单描述一下经过。
“小少爷是吃醋了。”
“本来是夫人抱着小少爷的，但小姑娘过来后，就改抱小姑娘了，小少爷也就移交给我抱着了。”
“夫人还说了些喜欢小姑娘的话，小少爷就更不乐意了。”
“是这样吗？”
这话，凌靳言是冲怀里的小家伙问的。
果然和他猜测得一模一样。
“嗯，爸爸，妈妈……”
一瞬的功夫，小凌宸的泪花又冒了出来，齐整地挂在肉肉的脸蛋上，竟然没有掉下去，也是神奇了。
他含糊不清地回应着，先是喊了凌靳言一声，又翘起小指头，指向殷素素。
殷素素只感觉天雷滚滚。
如果有可能，她想挖个洞直接钻进去得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屁大点的孩子指控她不够爱他，幸好她还是亲妈，若是后妈，这辈子都得被人戳脊梁骨了。
她火速向凌靳言使了个求救的眼色。
救命！
快想想办法！
还有别人在呢，程萧在也就算了，关键是姬修德也在！
这不纯看她的笑话吗？
“言爸爸，你的宝宝好小气呀！”
“素素是他的妈妈，没错，但素素喜欢我，就有错吗？”
当事人之一说话了。
顾笑笑叉着腰，逻辑清晰地辩解着。
本来她还好好的，三言两语，给人留下极深刻的印象，可转眼间，她竟也哇哇大哭了起来。
“爸爸，弟弟都有妈妈，我怎么就没有妈妈呀？”
有了对比，就有了伤害。
小姑娘也委屈坏了。
她跑到顾明羽的面前，水汪汪的大眼睛染上雾气，一通宣泄，“爸爸，我不要叶霜阿姨，我就是不喜欢她，我也不要外公外婆，他们对笑笑不好，我就想要我自己的妈妈！”
顾笑笑很少会提到叶雪，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顾明羽不让周围人在孩子的面前提及。
她之所以喜欢殷素素，想要和她处在一起，就是把她当成了妈妈，他们包括殷素素本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这下，被还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凌宸误打误撞地戳破了这层窗户纸，她一时接受不了了。
孙安楠的脸色也跟着大变。
他本是饶有趣味地盯着小凌宸比划，小奶娃人模人样的，讨喜得很。
顾笑笑会突然情绪失控，他是始料未及的。
他转头看向顾明羽，隐隐担心了起来。
见小姐姐哭了，一脸懵懂的小凌宸眼神愈发清澈了，他微微瘪着嘴，也嗷嗷叫了起来。
场面那叫一个混乱。
程萧却越来越豁然开朗了，她没有了之前见到孙安楠时的那份涩然，而是把准时机，更从容不迫地理清着他们的关系。
这个叫‘笑笑’的小女孩原来是顾明羽的女儿。
她听说过他的事情。
女明星叶霜和他捕风捉影的绯闻竟是真的。
……
下午，凌家
换过衣服后，殷素素累得不行地瘫倒在床上。
除了她外，床上照旧躺着一大一小睡着的两个孩子，凌东和小凌宸。
折腾了一上午，他们也累了，在睡着午觉。
殷素素很累，却没有睡意。
她又在想着顾笑笑被惹哭的那一档子事。
小家伙霸道得很，又是不肯吃亏的性子，战斗力杠杠的。
她该拿他如何是好？
果然，生下来还算简单的，怎么教育才是最让人头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