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在凌尊的葬礼上，殷素素头一次以凌家儿媳的身份出席亮相。
陪同在凌靳言的身侧，她见到了很多人，其中不乏各行各业的翘楚。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对她目前的身份给予了极大的认可，除了另外两人——徐朗和姬修德。
在这种场合，见到他俩，殷素素是有心理准备的，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徐家和凌家走得近，过年都有往来，前来吊唁是理所应当的举动；而姬修德和凌靳言总在生意场上交手，来或是不来，也就一声招呼的事。
但想到他俩和她的关系，她的内心不免泛起了一丝波澜。
徐朗是她的前男友，就因为分手是她提的，他就一直没放下他俩之间的事。
姬修德是她的前老板兼最抽象的‘追求者’，这厮看热闹不嫌事大，更早之前就说过了要回国来见她，没想到，还真来了。她都不想搭理他。
好在他俩都是讲道理的人 ，什么场合该做什么事，应该是拎得清的。
最让殷素素意外的是，她还见到了程萧。
程萧的变化真不小，一改踌躇不得志的面相，由内而外地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虽然她俩偶尔有微信或者电话联系，但实打实见上一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这次见面，她着实惊讶到了她。
“素素！”
趁凌靳言和殷素素暂时分开的间隙，程萧很有眼力见地出现了后者的面前。
“萧萧？”
“你也来了？”
殷素素有些明知故问了。
从程萧出现在这里，她就看到她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上话而已。
“是呀。”
“素素，你莫不是忘记凌靳风是我的老板了？”
“老板的父亲离世了，我这当员工的不得有所表示吗？”
程萧主动的解释非但没有让殷素素觉得很合情合理，甚至让她感到极为得不对劲，但她微微一笑，没有多提。
普通员工哪里会有这样的机会？
也就是说，萧萧现在不普通了。
她极大的改变会不会和凌靳风有关？
凡是和凌靳风有关的事物，都会让殷素素变得警惕，这不仅仅是因为凌靳言提醒过她，更是因为他看向她越来越奇怪的眼神。
凌尊一离世，凌家整个的氛围就怪异了起来，凌靳风更是凭空消失了，直到今天葬礼上才露面。
她也自是没忽略在程萧过来之前，她和凌靳风相谈甚欢。
他们之间……
“素素，你这是要去哪？”
“介意我和你一起去吗？”
程萧极为热情，甚至有些过了，反倒失去了最初带给人的感觉。
殷素素察觉到了，就不知她本人有没有这个意识了。
“去看孩子。”
“你要是不嫌小孩子吵闹，就和我一起过去吧！”
她原本就是打算过去看下凌东和小凌宸的，他俩待在房间里，有人陪着，暂时没有安排露面。这不，她还没走上几步，就被拦了下来。
“不介意不介意。”
“我还没见过你的宝宝呢！”
“他是像你多一点，还是像言总多一点？想必，他一定长得很可爱吧！”
她没话找话的举动更是引起了殷素素的怀疑。
萧萧这是怎么了？
现在这个场合，不该是聊孩子长相的时候，她不会看不出来她很忙，连过来看下孩子都是挤着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