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现在的神魂情况，他连司酒都瞒着，自然也更不可能告诉林昼。
于是短暂的沉默之后，沈渊岔开了话题。
最后林昼实在受不了他一口一个‘我老婆怎么怎么样’，脸上只差写满了‘你这种单身狗根本不能体会有老婆的快乐’一行字。
林昼深深觉得受到了人身攻击，并且还受到了惊吓。
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使人降智’吧？
真是可怕。
还是溜了溜了。
活生生把林昼给秀走了的沈渊，眼神冷了下来。
他没法抹杀掉某些碎片的自主意识。
不论是之前在小世界的那三个月，他如何尝试，都没能把所有碎片的自主意识给完全抹杀掉。
反而像是逼急了之后对方触底反弹，有一次险些被反噬。
以及通过共享了所有碎片的记忆，他彻底明白了，某些碎片的厉害。
虽然觉得闹心，但诡异之中竟然还有种‘不愧是我’的骄傲感是怎么回事？
总之，现在的沈渊，没有任何人知道，看似正常，实则像是怀揣着一个不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出事。
司酒不是一个小器的人。
虽说一开始的时候觉得被骗被坑确实气得要死，不过某些人也没少吃苦头，而且揍也揍过了，再抓着这点不放未免有些矫情。
所以之后也没再给沈渊甩脸子。
倒是沈渊，明明有那个能力瞬间消掉两个乌青的熊猫眼的，偏偏像是故意似的不去管。
顶着熊猫眼招摇过市也就罢了，如果有人胆敢对他的熊猫眼表现出那么一丁点哪怕是疑似的兴趣，他立刻就能亲切友好的拉着对方，对这个熊猫眼的由来娓娓道来，再顺便不小心秀一秀自己老婆和自己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再来个八百字感言……
这样的次数多了之后，司酒忍无可忍，再不愿意和他一起出门了。
后果如此严重，沈渊这才遗憾的解除了眼睛上的手脚，让乌青自然消除了。
司酒现在并没有住在属于主神的那大房间里，而是根据自己的员工等级，用绩点在中心城置办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小两居室。
当然，没有出乎司酒的预料，某个男人非常没脸没皮的在当天就硬是跟到了她的新家，并且赖着不走了。
司酒也不是真心想赶他走，随他去。
“小酒，你之后想做什么？”
吃过晚饭，司酒坐在这套屋子的阳台处看夜景，沈渊坐在她身边，脑袋枕她腿上把她当景看。
司酒把玩着他又长又顺滑的头发，很无所谓道，“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多半还是会找点事做，不然太无聊了。”
沈渊的眼眸亮晶晶的，试探道，“既然要休息一段时间，不如我们先去把婚结了吧。”
司酒垂眸看着他，半晌似笑非笑，“我答应和你结婚了么？”
沈渊：“……”
他猛地直起身，把自己当大型挂件黏在了司酒身上，在她耳边哄，“小酒。乖宝，怎么可以这样没名没分的呢，这样是不对的。”
司酒感觉到他刻意改变了的声线，以及声音里不自觉带上的那一丝很容易让人沉醉的能量波动，眸色暗了暗。
他或许是不自觉的——或许都没有察觉到他此时这一丁点的异常。
所以果然，碎片的自我意识并没有完全消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