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字。
跟之前贱贱的样子不太一样。
狗蛋儿沉默了一会，把手上燃了一半的烟头往墙上摁了摁，直到零星火星彻底熄灭，这才手一松，半截烟头坠地。
被巷子尽头的风一吹，少许烟灰飞扬。
洛林看了一眼，站起身，拍拍屁股的灰尘，“回去了。”
没想到狗蛋儿拽了拽他的手，小声地说：“估计不能回去了。”
洛林皱起眉，一头雾水地回头：“嗯？”
狗蛋儿吐出一口气，满脸灰败：“他们估计在租房守着呢。”
洛林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然后就操蛋了，“不是……你他妈都惹上什么人了？”
狗蛋儿目光无神地看洛林一眼，蹲下身，双手抱头，没说话。
洛林抬腿踢了对方一脚：“妈蛋，你给老子出声！别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这么着了，有问题就要解决。”
最主要的是，两人住一起，那两个黑衣人肯定连他也一起盯上了。
狗蛋儿抱了一会儿头，这才抬起头来，目光顿了顿，突然低声说一句：“对不起。”
洛林正在烦躁地走来走去，听到狗蛋儿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瞬间就懵了，他低头看向蹲着的人，“对不起干嘛？”
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狗蛋儿抓抓头发，似是不知怎么开口，“我……昨晚跟一个人打了电话，闹了不快，他翻脸了，要我立刻还钱，刚才那两人，是来堵我的。”
狗蛋儿抓了抓自己的脸，尽是无奈，“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挺没用，连累了你，这些年你帮我还了不少债，我感激。可……有人就是不想放过我……”
说到最后，都语无伦次了。
洛林自然是听得一头雾水。
他直觉觉得这狗蛋儿没有完全说实话，至少瞒了一些。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全盘托出。
洛林睨狗蛋儿一眼，“那你打算在这里蹲一辈子？”
狗蛋儿下意识摇头：“不是……”
“不是的话，那就给老子起来！”洛林又提了对方一脚，直踢得对方抱脚跳起来，“就算不打算回去，总得找个落脚的地方吧？再说了，那个狗窝还有些东西要带走的，你舍得丢，老子还不舍得。”
狗蛋儿丧着一张脸站起身。
两人找了一个没人住的房子。
这里估计是有钱人家的，有了新居就搬迁了。
房子还贴上了光洁的瓷砖，里面装修得也很有格局。
就是久没人住，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
两人从围墙跳进去。
落地后，洛林一边进去，一边打量，啧啧两声。
要是一早发现这么个地方，还用窝在那脏乱差的租房？
不，如果主人没搬迁，就算发现了也轮不到他。
两人就在这么一栋空荡荡的大房子住了一个晚上。
因为想跟程顾白说一下工作的事，顺便刷刷对方好感度。
所以，七点多就起床了，狗蛋儿还没醒，呼呼大睡跟一头猪一样。
洛林找到浴室，发现里面的水源居然还没被切断，而且还有牙膏之类的。
简单洗漱一番，出来的时候，狗蛋儿还在睡。
于是，洛林也没打算叫醒对方，翻个墙，出去了。
昨天急于找到住处，周边环境也没怎么看，所以对于来时的路不太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