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酥仔细回忆了一下燃烧后有桃花味道的灵植，没错了，是高阶灵植醉烟桃。
九品高阶。
这种灵植拿来像燃烧、吸入烟气，这简直是暴殄天物！
宋寒酥透过烟蓝色的雾气看着对面的白阁老，俯首行礼。
一旁的白染提前她一步，在宋寒酥惊讶的目光中直接跪下。
“母亲。”
旗袍美人，也就是白阁老像是才看到白染一般，将手中的烟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轻轻敲了敲，让宋寒酥皱了皱眉。
那上面还有火星呢，直接往实木的桌子上敲，太不注意安全了，还不讲卫生。
白阁老完全不理会宋寒酥的皱眉，她看着跪在她脚前的白染，有些随意地开口道。
“这里到的还蛮早的。”
是有些沙哑的御姐音，宋寒酥站在一边，既然对方不理她，她也乐得清闲，正好在一旁看热闹。
白染依旧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托母亲的福，一路顺利。”
“嗤！”
白阁老嗤笑一声，用略带敌视的目光看着白染。
“托我的福？”
“说的好听。”
“就像你那个虚伪的父亲一样，我们之间，谁不知道谁，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在这虚伪给谁看？”
白染头低的更深，整个人一动不动，就像是石头一般。
闲来无事，宋寒酥开始观察周围人的命运线。
不远处的命运线密密麻麻的，有些还缠绕在一起，交错纠缠。
这是之前留在主宅外面的暗卫。
没想到这些暗卫之间还有办公室恋情。
不，应该也不算，毕竟暗卫们都没有办公室。
她转头观察白阁老。
看到的一幕让她再次皱起了眉。
不是白阁老太强，而是对方给她的感觉，很是奇怪。
就和外面的暗卫们没有任何区别，那命运线虽是粗壮了些，可能扯断的感觉依旧在。
这让宋寒酥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她怀疑自己是被规则权柄影响了，可她没有证据。
只是这种无敌的感觉，就很难评。
她向来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外面那些暗卫的实力就不用说了，面前的白阁老就算不是她想象中的老年人，也是实打实的掌权者。
这种掌权者怎么可能会没遇到过暗杀。
能在多次暗杀中活到现在的白阁老，她竟然有种随便一刀对方就会死的感觉。
对方不出问题的情况下，出问题的是谁就很明显了。
宋寒酥转头看向白染，没有看到。
她低下头，这回看到了。
白染给她的感觉很正常，元婴期的妖族，原型是雪貂，自带眼线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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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寒酥突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信息？
她那时灵时不灵的功法又显灵了？
“这位……”
“回母亲，她叫宋寒酥。”
白染恭敬道。
白阁老没有理会他，甚至没有看他一眼，而是继续看着宋寒酥的方向，问道。
“你是在做什么？”
略显疑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宋寒酥回归神，发现白阁老竟然在看向她。
宋寒酥伸手指向自己。
白阁老用颇为有趣的眼神看着宋寒酥，还点了点头。
宋寒酥这才确认对方是真的在和她说话，她很诚实的回答道。
“也没做什么，就是以为您看不到我，所以在发呆。”
白阁老听了宋寒酥的回答沉默了片刻后，视线重新回到白染身上。
这让宋寒酥确定了一点——
白阁老不是看不见她，只是对方一次只能看见一个人。
真可怜。
宋寒酥用同情的眼神看着白阁老。
像是注意到宋寒酥的视线，白阁老嘴角抽搐了一下，白染的头低得更低了，肩膀还有些轻微的颤动。
白阁老从毛披风下伸出一条腿，向前探了探，什么都没踩到。
这似乎让她有些不悦。
“上前来。”
她仰着下巴，看向白染的方向，眼神中满是轻蔑。
白染沉默着，膝行上前几步后停下。
白阁老一只脚踩在白染肩上，表情看起来满意了许多。
她俯视着白染，问道。
“我听阿葵说你之前联合外人欺负她了？”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妹妹的救命恩人？”
说着，白阁老脸上的表情逐渐狰狞，她一脚踹下去，将白染踹的一个踉跄。
白染沉默着，没有解释的意思，甚至还膝行着重新回到刚刚的位置，方便白阁老踩回去。
白阁老看他这副模样似乎有些无趣，脚踩回白染的肩膀，身体向后依靠，有些懒散的说道。
“也是，毕竟当初就是你害得你妹妹陷入危险。”
“你巴不得我的染儿死，就是你，害得她年纪轻轻惨死！”
“都是你！都是你！”
说着说着，白阁老的情绪又一次激动起来，她一脚踹在白染的心口处。
这一脚和之前的不同，用了十足的劲力，直接将白染踹的向后倒飞。
片刻后，只听“嘭”的一声，白染撞在了一个高大的朱漆柱子上，在上面嵌了一个人形凹陷出来。
白染在柱子上缓缓滑落，嘴角有丝丝血迹溢出。
这是伤及脏器了。
白染靠着柱子休息了片刻后，重新膝行着回到白阁老脚边。
白阁老看着不远处的柱子轻轻皱起眉，看起来有些为难。
“哎呀，这柱子又坏了。”
白染低垂着头。
“染，我会遣人去修。”
“哦？是吗？”
白阁老不置可否，只是看起来不是很满意的样子。
白染连忙改口。
“稍后我会修好它。”
白阁老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你记得就好。”
“这柱子最近换得有些频繁，这次记得换个结实些的，免得总需要替换，很麻烦。”
宋寒酥算是知道这些柱子的颜色为何是整个房间最为鲜艳的了。
总换新的，能不鲜艳吗？
就是这个柱子，你不想换的话，就别那么踹你儿子啊！
而且，最开始说这里没有外人，让白染不要那么虚伪的是白阁老，说白染带着外人一起欺负阿葵的也是白阁老。
如果没理解错的话，这个没有外人是包含宋寒酥在内的。
而白染带着外人欺负阿葵的这个外人也是包含宋寒酥在内的。
那她在白阁老这里，到底是算外人还是不算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