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宋寒酥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再感受到对方身上那浓郁的功德金光，白老有些欣慰的抚了抚胡须，又转头有些恨铁不成钢般的瞪了宋老一眼。
这师徒二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不同于宋寒酥的严肃，宋老还沉浸在伤感之中，嘴里念叨着。
“哎呀——”
“当年为师离开的时候，你还那么小一团，现在都……”
宋老看了眼宋寒酥的头顶，哽咽的声音一噎，复又恢复哽咽。
“现在还是这么小一团。”
宋寒酥闻言嘴角抽了抽，宋老旁边的白老额角青筋暴起，他抬手就给红袍宋老一个暴栗。
“快醒醒，别回忆了！”
“再过一会你小徒弟就醒了，别耽误时间！”
“啊对。”
被打了头刚要发怒的宋老听了白老的话，有些恍然大悟道。
“哎，老白，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老白，啊不，是白老闻言气得白须一颤一颤的。
“你！”
他伸手指着宋老，宋老则是抬手一拍自己的额头，再次恍然大悟道。
“对了，是我自己没反应过来才对，小徒弟你是不是已经缓过来了？”
“快过来，为师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你，有疑问的话你先不要问，等下次咱们再见面的时候为师再给你一一解惑。”
白老对宋老的画风转变气得有些吹胡子瞪眼的，可宋老刚刚那一拍脑门恰好拍到之前他敲的位置上。
现在宋老和宋寒酥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暗中抽气，要知道白老刚刚为了敲醒他之前那一下力气可不小。
看到宋老一直在暗中抽气，白老心情顿时平复了许多，甚至开始心中暗爽起来。
幸好他还有些理智在，刚刚也接触了很久桌子上的棋盘，现在很清醒。
其实若不是不方便，而且棋盘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期，他们其实恨不得一边下棋一边跟宋寒酥说话。
宋寒酥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桌子上的玉制棋盘。
棋盘和上面的棋子质地相同，应该是同一批材料制作的，上面雕刻有凤凰的图案。
摆放在一边的棋盒是用十三根棋盘同质空心管围成，这十三根空心管高低各不相同，看起来像是用什么东西硬生生弯曲成这个形状。
这两个棋盒让宋寒酥想起一种乐器——笙。
而上面散落着的棋子质感温润，宋寒酥只是看过去就感觉神清气爽。
最重要的是，宋寒酥能感受到，这棋盘上面的气息和她现在所处的这处空间的相同。
不用细想都知道这棋盘不简单。
若是宋寒酥知道这棋盘的名字一定大为震惊。
因为这棋盘不是他物，正是在原着原着剧情中因为高傲器灵不愿屈服于宋思莲，最终毁于魔尊宗政裕明之手的三大神器之一——凤和笙。
宋思莲之前所获得的彼方棋盘算是这神器的高仿。
这一世有宋寒酥的插手，凤和笙的器灵没等遇到宋思莲和宗政裕明就先一步被白老和宋老回收，这也让他们的计划进行的更为顺利。
至少有凤和笙的存在，他们能够在时空罅隙的存在更为安全稳定一些。
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的情况该被提及的。
白老和宋老两位老者整理了一番思绪后，决定由宋老开口白老补充。
宋老率先道。
“小徒儿你听好，为师清醒的时间不多，以下的内容很可能只会跟你说一次。”
不等宋寒酥点头，宋老就继续说道。
“事情的起源是神界遭遇袭击。”
“那一场袭击对神界而言就是无妄之灾！”
宋老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旁边的白老赶紧拍拍他的肩膀以防自己的老友陷入回忆之中。
他虽然也清楚事情经过，可宋寒酥明显更信任宋老。
有了白老的安慰，宋老很快从痛苦中暂时脱离，继续讲述道。
“神界被一群啃食规则为生的蛀虫入侵，诸神奋力抵抗，可对方仿佛是我们的天敌一般，最后我们只能靠自爆甚至用神界与对方同归于尽。”
“虽然神界毁在了那场战争一种，可那些蛀虫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说话间，宋老的神色变得决然又痛快。
大仇已报其实是他没彻底陷入痛苦中的缘由之一。
宋老的手无意识的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破坏了之前的棋局。
白老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宋老继续说道。
“神明与之所以是神明，就是因为我们已经脱离了原本种族的范畴，成为了全新的种族。”
“我们是规则生物，只要神界还在，规则尚存，神明就不会灭亡。”
“当时神界被毁之后，部分碎片彻底毁灭在了时空之中，剩下的则是被距离神界最近的修仙界说接纳。”
“现在修仙的放逐之地和小部分秘境就是我们之前所在神界的碎片。”
“我与白老一个掌握命运，一个掌握财权，我们二人的规则之力最为特殊，脱离神界之后可以依靠各界之人的信仰维持存在。”
“当然，信仰之力纷杂，我与白老最终决定暂时停留在时空罅隙等待时机。”
“时空罅隙不是那么好待的，可是我们有三大神器，其中两件可以保证我们在这里的安全，以及我们的理智不会丧失。”
一旁的白老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棋盘还有下面的石桌，又指了指宋寒酥自己。
宋寒酥想到自己的本命剑司命，这把剑好像也是柄神器。
没等她多想，那边宋老就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修仙界有我们神界的种子，祂会带领修仙界逐渐提升，最终重新回到神界的规模，获得神界位格。”
“届时就是我们回归的时候。”
“只是一个世界可不是那么好提升的，哪怕是修仙界这种距离神界只有一个等级差距的大型世界。”
“规则无法完善是最根本的原因。”
“一个世界想要获得更为全面的规则，可不是简单的将规则之力扔到这个世界里就可以做到的。”
“不然当时神界的碎片融入修仙界时，就不是成为放逐之地那么简单了。”
宋老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话音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