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晴说完，另一只手准备推开他，似乎真的打算要走。
江凛顺着她的力道退了几步，却死死拽着她的手腕，一点也没有打算要松开的迹象。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心狠，说话的时候没有一点留情的余地。
“你不是想成名吗？”
蓝晴伫立在原地，凝视着在黑暗中的江凛，他微微抬高下巴，用格外生硬的语气说，“我现在可以轻松地捧红你，怎么样？”
“幼稚。”
江凛：“……”
蓝晴反手挣脱了他的束缚，手腕处一阵发麻，身体面对着他，把一边灯的开关全数打开。
刹那间，明亮的灯光照耀着两人的脸，江凛眉头微微皱着，紧盯着蓝晴。
蓝晴脸上斑驳着，上好的妆被江凛摸得乱七八糟，唯独那红唇高高肿起，展示着刚才的战况如何激烈。
“刚才的合约我看了，摆明了就是欺负人，还捧红我，你不会是为了公报私仇吧？”蓝晴下意识舔了舔唇上的伤口，品尝到苦涩的血腥味。
江凛听着她阴阳怪气地说话，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掩藏着自己的情绪，冷笑说，“是公报私仇又怎么样？”
“你现在除了投奔我，还有什么选择吗？”江凛反问。
他派人调查过，蓝晴已经过气很久了，直播平台上每个月的收入甚至养不起自己，入不敷出，情绪一直焦躁不安。
蓝晴平淡的回答，“有，我离开这一行，不就可以了？”
“……”
没用，语言攻势没有任何用处。
江凛意识到了这一点。
蓝晴深吸一口气，就在江凛以为她要离开的时候，她却又开始了一个新的话题，“不过，抛开以前不谈，这是我第一次认识你的真实身份，江凛是嘛？”
江凛微怔。
面前的女人一改刚才的冷漠不近人情，蓝晴扬起嘴角的笑容，伸出了手，“重新认识一下，希望你能忘记以前的我，初次见面，我是蓝晴。”
蓝晴是很在意那个前女友身份。
在意到不喜欢江凛吻着她的时候想的是前女友的那个蓝晴。
不知道蓝晴这一系列的操作到底想做什么，江凛的手还是鬼使神差地握了上去，她手腕处一圈红印也是他刚才的杰作，触到柔软的掌心那一刻，江凛想起了两人第一次握手的冬季，雪花漫天，她第一次伸手，牵住了他。
他以为他会永生难忘的。
在这一刻，内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好像漂浮在空气中忽然落地的感觉，更像是雾里看花，第一次看到了真实存在的她。
蓝晴一看他走神的样子，就知道他在回忆那该死的过去了，“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把合约签了，现在就给你。”
“什么？”
“不许再想从前的事情，从前的我和你断的一干二净了。”蓝晴格外较真的一步步朝江凛逼近。
明明还是小个子，夹带的气势却非比寻常，她一脚抵在江凛的脚尖，一手攀着他的肩膀，掂着脚，凑在他耳边，悄声说，“你要是再想，我就彻底从你的世界消失的一干二净。”
说完，她恶作剧一般的咬住了他微微发烫的耳廓。
江凛微微弯着腰，为了能让她顺利在自己耳边说上话，哪知道还是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