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津笑着调侃道：“这我女朋友又不是你女朋友，当着我的面拉拉扯扯不太好吧？”
姜迟：“……”
卓砚一惊，要不是亲口从姜迟嘴里听到他俩还没确定关系，她还真就被程津给带跑了，没好意思的讽刺，“这是不是你女朋友你自个心里清楚。”
一针见血。
程津面上难得出现一抹难堪，他提了又提，姜迟转头就忘，这他也没办法啊，总不能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硬是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吧？
躺在沙发里的程奈着实是看不下去了，扭头一脸鄙夷地扫过堵在门口的几人，不耐烦地催促，“到底去不去啊？才一个晚上不见寒暄什么鬼？”
卓砚看向程奈皱着眉，语气突然变得生硬了几分，像是警告，“奈奈。”
程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愿再搭理。
程津作为程奈的哥哥比父母都要了解程奈那点脾气，这会儿能闹上脾气，八成在这坐也有段时间了，他无辙，转头看向卓砚，“先走吧，不然奈奈该发火了。”
听到要走了，程奈气哼哼的起身，有些傲娇地双手环臂先出门去车里坐着。
卓砚叹了口气，“都怪我跟你爸，把奈奈这脾气惯坏了，最近几年她这脾气是越来越不好控制，等到了高中就让她住校体验体验生活，再这么骄纵下去，迟早她都能把天给捅出个窟窿出来。”
说完，卓砚看向姜迟，深深地感慨，“还是迟迟乖，多文静的一女孩子啊，可讨喜了。”
程津板着脸：“不要捧一踩一。”
卓砚顿了下，看着程津那突然变得严肃的表情微微叹气，“奈奈的脾气跟你也有关，你这个当哥哥的，太让着她了，跟你爸一个样。”
姜迟好奇地抬头看了眼程津，他突然低头，两人视线悄然撞上。
一瞬间，姜迟就很偷腥的猫儿似的飞快地收回视线。
程津扣着姜迟肩膀，对卓砚说，“先走吧，奈奈还在外面等着。”
闻言，卓砚依旧是深思地点了点头。
其实卓砚今天出门没想过要带程奈去，就想着跟姜迟两个人逛逛街培养感情什么的，结果不知道消息怎么传出去了，奈奈非要跟来。
两个都是水灵灵的女孩子，想必兴趣爱好也差不多，有共同的话题，她又刚好不知道该带姜迟去哪里买衣服比较好，所幸就带上奈奈。
此次负责开车的还有张叔，及两个护身的保镖，程家家大业大，卓砚这次要单独出门程霆筠不放心，特意安了两个保镖贴身跟随着，以防突发什么意外没能第一时间得到救援。
而另一辆车上，则是在岔路口跟程津去苑园收拾行李的两位佣人和一名负责开车的保镖兼司机。
从家里到商场也就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程津在岔路口转车去苑园，姜迟便跟着卓砚还有程奈去买东西。
程奈不喜欢她，两个女生坐在后座一路上也没讲过话，她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沉思，而程奈姿态懒散架着腿低头打游戏。
到了商场，刘叔就在车里坐着，卓砚带着姜迟还有程奈身后再跟着两名保镖乘电梯上楼。
这里是桁市最大的商场，地下是大型超市，而楼上无一不是高花销的品牌实体店。
卓砚很少单独带程奈跟程津这俩兄妹出来购物过，在程奈只有五岁那么大点的时候就把程奈交给程津管，夫妻二人就满世界旅游，只有逢年过节偶尔会回来一趟，过年是必须得回家陪孩子吃团圆饭的，但是新年一过，夫妻二人自然又潇洒去了外地。
以至于她近几年都没给程奈买过什么衣服，程奈比较酷爱美妆，每次也都是找程霆筠报销或者找程津借钱，母女俩之间很少有交集。
这次因为是要帮姜迟买衣服，再置办些生活用品，卓砚在这方面不太了解这个年纪的女生需要点什么，审美观又是处于一个怎样的界限，所以当程奈提出要跟来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
现在看来，这个决定并没有错。
进入商场，程奈便轻车熟路的进入店铺内翻找摆放出来最新款售卖的连衣裙，因为她性格向来都较为豪爽，买的衣服风格千奇百怪，设计繁杂，价格昂贵，是众人眼光理解不来的审美。
姜迟比较内向，如今身边又没有程津护着，她压根放不开。
而卓砚像是看穿姜迟的心思般，带着她浏览挂放整齐的衣服，冬季过去将迎来春季，薄款春季服饰早早出现在市面上。
卓砚就着衣架拿了件针织衫在姜迟身前比了比，见合适，便交给身后的保镖拿着。
导购员瞧这阵仗，连忙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鞠了躬，用着甜美的声音服务道：“请问夫人需要点什么？倘若是为您身边的小姑娘买，我们可以为你推荐噢。”
卓砚半信半疑看了眼服务员，随后目光情不自禁追随上属于程奈的那道倩影，看她跟另一名导购员有说有笑的模样，显然不是第一次来。
“推荐些吧。”
卓砚略显无奈，对于程奈跟姜迟这类型的小女生，她确实不知道该买哪些衣服比较合适，毕竟这么多年了她的审美并没有很快的与时俱进跟上如今的潮流，就好比程奈平时买的衣服奇奇怪怪，但仔细欣赏就有种莫名的卓越艳丽感，可是失去了欣赏的眼光只觉得那只是件奇怪的衣服。
导购员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前面带路。
“我们店是全国连锁的，在桁市仅五家，所以新款一般都会优先供应给桁市的店，我们春季款售卖的比较火热，像一些连衣裙和外套都比较受欢迎。”
“我们店内衣服的设计来自我们专属设计师设计的，走在大街上呢撞衫几率非常小，因为我们的货是固定的，一旦售卖完还得等到明年，当然我们依旧会在每个季节来临之前更新店内所有的款式。”
导购员从货架上分别拿了不同款式的衣服下来，全是少女时期适合的服饰，青春靓丽，看向面无表情跟在着眼身后的姜迟微笑地问道：“小妹妹，要试试吗，不合适的话可以再换噢。”
注意力一下子便引到了姜迟身上。
姜迟懵了懵，出于本能的往卓砚身后站，像是拒绝。
可在卓砚看来，无非就是心理胆小，这个问题一旦克服不过去那是要伴随着一生的，以后假如再经历些大大小小的创伤事件导致心理扭曲，这畏畏缩缩四字也不是不可能拿来形容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