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女性魔灵，才会变成那种矮小的怪物。”意识到少女的情绪，小凉僵硬片刻，还是说了。
至此，其他几个妹妹倏然沉默。
“我确实是猜到那些矮个子的怪物是魔灵变得没错，你怎么能肯定是女魔灵？”
见到怪物第三种形态后，曲窍差不多能猜到了：不同职业的玩家变成怪物，会化作不同形态的怪物。
然而这个问题一出来，周边的女孩们更加沉默，小心翼翼的偷瞄她。
至此再看不出问题，曲窍也算是白在人间过那么多年。
没有选择直接询问，而是望向小凉。
对方眼神稍微躲闪。
这个女孩如此肯定女魔灵被感染后会变成那些能够感染人类的矮小怪物……
曲窍抿唇，“你们这个队伍里，原来有几人？”
“……”
“没关系，我换个问题，昨天晚上在我来到这之前，有几个玩家被感染了？”
她看向旁边的钢骨男玩家，“麻烦一下，你来回答我。”
“一、一共感染了6位。”突然被点名的大男孩吓了一跳，磕磕绊绊却顺利的报出了数字。
“其中三个钢骨，一个远枪，还有两个魔灵。”小凉深吸一口气，不再回避少女的目光。
“果果和小狐昨天被感染了。”
两个曲窍没什么印象的名字，但是她知道，等妹妹们往她面前一站，少了哪两个面孔将一览无余。
这就是来自系统拍摄性记忆的好处。
“她们让我开枪，被我赶出去了。”
顾秋忍不住揉了揉发红眼睛，却强忍着没掉眼泪，失去了往日那傻白甜一样的娇娇气质。
“但你确实因该杀掉她们。”曲窍无语叹息。
矮个子魔灵能够感染人类阵营玩家，对他们而言，威胁力远比那些长手长脚或者肉墩子要大太多。
“可、她们当时虽然外表变成了怪物，内在一直都是有人类意识的。”
一个摇摇晃晃向你嘶吼扑来的怪物，和外表变成怪物却让你快点杀掉自己的朋友。
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所以顾秋下不去手，她做不到。
“从各个方面而言，你的做法都不对。”
让曾经的战友变成伤害别的怪物就是正确的么？这显然是更加离谱的错误。
面对曲窍毫不留情的批评，顾秋抓紧自己的裙摆低下头，嗫嚅接受，委屈的抽噎，“对不起。”
“但她们主动靠在我的枪口前，我真的——”
也就是这时，少女想起了什么。
昨天晚上，她好像遇到了两个很奇怪的矮小怪物。
它们主动暴露在手电灯光下被曲窍发现，又傻傻的主动走进了射程，呆到让小姑娘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当时完全没有多想。
至此，曲窍才意识到，昨夜两枪送走的奇怪矮小怪物，就是被顾秋赶走的两人。
那两个女孩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看到自己并主动暴露出来的呢。
是不是当时其实还有话想说起初才跟在她们后边，但最终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安静等待枪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