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系统提示接连响起，恍若惊雷将郑齐劈的大脑空白。
怎么可能？
是幻觉！没错，这个女孩的技能是致幻，他千万不能上当！
这些肯定都是假的！
“曲窍”的眸光璀璨而空洞，彻彻底底透视眼前玩家的所有讯息，包括他记录在案的生平事迹。
花国普通的政府职员，手里握着点鸡毛似的权利，却用这权利收到不少好处。
贪过几笔拆迁的补助金，挪用过公款购置私宅，还曾对一名在校大学生以“赞助人”身份多次实施侵犯并隐瞒下来。
偏偏，这种家伙还能活得比大部分人更加滋润痛快。
听到自己的罪状被少女一则则清晰列出，郑齐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他颤颤巍巍爬过来想抓住对方的裙摆，却被少女隔空踹的老远。
“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眼盲心瞎不知好歹得罪大佬，还求您放我一马，我家里还有老婆和七岁的儿子，没了我，他们也会活不下去的！”
顾不上五脏六腑都仿佛位移般的痛处，男人屁滚尿流趴在地上对“曲窍”磕头，磕的头破血流。
“万灵有其法，神律无权过问，视为无物。”
空灵的嗓音，恍若从指尖滴落进清池中的水滴，却只叫人四肢发冷浑身寒凉。
生灵本性如此，世上比郑齐可恶千百倍的大有人在，神律管不了那么多生灵，大爱却无爱，因为永远没有绝对的公平和正确。
对于生灵，神律永远是旁观且包容的——认其善，知其恶，无需过多干涉。善弱生灵湮灭于尘埃，恶强生灵矗立于世间。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视为无物是处理方法，不代表我不能弄死你。”少女眸光清浅，好似微笑。
“不仅如此，你的家人、朋友以及与你因果有所牵连之人，都将死于非命。”
“不，不要，您放我一马！我求求您放过我，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我的老婆是好人，她常年赞助孤儿院，还有我的儿子，他才七岁，他还什么都不懂……”
郑齐没有说谎，他自己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他的妻儿属实无辜。
“你凭什么去迁怒她们！不准动我的家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说的罪我也都认了，都是我干的，杀我，杀我就行！”
“你居然还有在意的东西。”
“曲窍”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清楚看到眼前这个肮脏龌龊的男人，此时身上又有了三分气运。
“如此，他们就更该死了。”
“何况我迁怒又怎样？”少女微凉的嗓音陡然冰冷，“神律之事，还轮不到卑贱的生灵指手画脚。”
“这般在意家人，那就让你临死前看看，他们是怎么因你而死的。”
眼前一晃，郑齐从沙发惊醒，发现自己突然回到了现实世界的家里，四周的摆件都那样熟悉。
推开卧室门，穿着得体朴素的女人正躺在别墅的床铺上，面容恬淡而温柔，身旁是他们的儿子。
难道，这一切都是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