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霍绾绾就越觉得生气，不再废话，干脆低头玩手机。
倒是秦钰南被她一阵数落后，开始怀疑起人生。
对于郁唯唯的情感，他一直弄不明白究竟是崇拜还是喜欢，又或者说……只是想从她身上找到一点姐姐的影子。
小时候，姐姐因母亲的缘故并不爱搭理他。
别的男孩子都在和同龄男孩玩，他却喜欢跟女孩子混在一起。
有很多时候他会想，如果自己是女孩子，姐姐是不是就会对自己照顾一二？
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和姐姐越来越生疏。
甚至几个月都见不到一次面。
每次去看姐姐，都是躲在暗处偷偷看。
这种状况持续到高中。
高一军训前一天，因为不熟悉学校的规划，找不到教务处。
正琢磨怎么去的时候，遇上了正值高二的郁唯唯。
有了她的指路，找教务处简单的多。
本以为以后不会有交集。
结果军训那几天，郁唯唯和同学生会的人经常过来给他们表演节目，缓解他们的思程度。
也就是这样子一回生二回熟，她和郁唯唯熟悉了。
在她身上，他总能感觉到“姐姐”的影子。
所以，后来的他甘愿做郁唯唯的小尾巴。
想到这些，他心头一阵苦涩。
说到底，他是渴望秦缨能够关注他，同别人家的姐姐那样疼他宠他。
知晓得不到秦缨的关注，故而从别人身上找存在感，想想都觉得可笑。
霍绾绾虽然低着头玩手机，眼角余光却时不时扫向秦钰南。
哪怕他俊秀的脸庞看不到一丝情绪波动，但他身上的气息异常地沉郁落寞。
仿佛在怀念些什么，像是在否定些什么。
想了想，她将手机放回到包里，目光直视秦钰南，“冒昧问一句，你是不是被我戳中心事，所以才伤感的？”
“……”
秦钰南机械式回过头，颇有一种见了鬼的表情。
“哥，是不是在你眼里，我特别滥情？”
霍绾绾摇摇头，又点点头。
秦钰南更无语了。
没等他开口，便听见霍绾绾说：“不是，你干嘛喊我哥，我就比你大一岁好不好？况且我是个女的，你能不能顾及一下我的性别？”
性别？
秦钰南微微挑眉，“你觉得你配拥有性别吗？”
可.攻.可.受，可男可女！
帅呆又酷毙，就这样的姑娘，配拥有性别吗？
霍绾绾气地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哦不，应该说喷在他脸上。
MMP的，她长得有那么挫吗？
不行！
明天就去把头发接回来，让他以后还敢说她不配拥有性别！
相比霍绾绾的愤怒，秦钰南倒显得挺平静。
沉默几秒后，他忽而问：“我其实挺想知道为什么郁唯唯会怕他们家管家。”
霍绾绾没想到他会问这茬，足足盯着他看了十几秒，才确认性的问了句，“你确定想听？”
秦钰南轻点头，“嗯，想听。”
“不后悔？”
“嗯，不后悔。”
“那行。”
见他挺执着，霍绾绾也不藏着掖着，干脆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结果，等她把话说完，秦钰南整个人都懵了！
缄默了好几秒，他难以启齿道：“你确定……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