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杨湛拖后买单，张敏在后面抖眉询问，杨湛回了她一个扬眉放心的动作，让大姐头觉得到了鳌头这里得了面子很是开心。
磨磨蹭蹭的买了单又多拿了好几千的发票，这东西记起来就多备点，毕竟每个月都要好多发票拿到业务部那边报销费用，至于贴发票报销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情当然会有刘娜这种小妹纸热情帮手办理的。
时间还早，杨湛慢悠悠的回家换车，就这么几次接触奇葩女马慧琳，搞得杨湛都不想在办公室里待了，准备下午把冯主任他们送走后自己就翘班闪人，不然的话到时候马慧琳住宿安排的事情又拉上他就有点膈应人了，让严峰同志操心去吧。
杨湛把时间掐得刚刚好，开着小宝马两点过几分才来到经营部门口，也不熄火直接下车准备进办公室里。
还没进门奇葩女马慧琳竟然迎了出来：“哇，杨湛，这是你的车么？我有驾照，你的车晚上可以借我练一练么，我帮你加油。”
杨湛懒得理她，直接从她旁边略过，留下空洞洞的一句话：“老婆和车子概不外借。”
这时劳模三人组正准备出门，看到这场景都被雷得不轻，赶紧加快脚步往外走去，这娘们真的是眼不见为净。
进了门杨湛也不啰嗦，直接说到：“冯主任、敏姐，走吧？坐我车还是两辆车过去？”
冯主任站起来说道：“就坐你车吧，老李在办公室里休息，等下我们回来从这边走。”
张敏走出办公室看到杨湛的车也是眼睛一亮，没听到马慧琳刚才的话，很直接的说道：“湛老板，我试试你的车，你坐副驾驶指路。”
杨湛上一句话还是“老婆车子概不外借”，这回张敏一说根本就不管马慧琳还在不在场，自己直接上了副驾驶，看着张敏上了驾驶位熟练的操作起步出发而去。
经营部里又只剩下两女的和司机老李了，马慧琳站在经营部门口看着远去的车子瘪了瘪嘴，就少了点跺脚这种烂俗的二次元动作，不然妥妥的就是个盒饭配角的标签上身了。
一条大路过去开车十分钟不要就到了目的地，杨湛指挥张敏直接把车停在了李青山办公室前面的空地。
听到外面的车子声音李青山带着部门副经理和冯坤一起出门来迎，见到后排座出来的冯主任就大笑着握手说道：“老冯啊，好久不见，龙入大海你就忘了小池子里面的老兄弟了，也不多回来走动走动。”
冯主任也是开怀畅笑的摇着李青山的手：“二少爷你可是搞错了，油库那边我一年也要回去好几次，一次都没见到过你，山脚旮旯里二少爷在那边的办公室里都落灰了吧。”
调侃几句，大家相互介绍后就进办公室里喝茶聊天，这种类型的拜访都是非正式的，不需要安排个会议室分边坐下说官话，所以两边都显得自然而随意。
落座后副经理着手泡茶，两边陌生些的人互换名片这是常规操作，杨湛没急着坐下，这种会面不需要杨湛从中润滑调剂，干脆把冯坤拉出门口抽根烟再说。
“今天没单子么？”接过冯坤的烟杨湛随口问道。
冯坤拉着杨湛往旁边挪了一下，稍微远离了一点窗户：“上午才送了两车，这个月翻量，老板过完节又要拿袋子过来装钱了，嘿嘿。”
杨湛现在很享受每个月从这边拿现金的酸爽，小恶趣味也算是生活中的一个小调剂。
“我拿袋子装钱，你放肆的缴税呗，今年过完年你全款提车都没有问题了吧？”
冯坤嘿嘿笑着抱拳向杨湛致敬，他还是很不错的，懂进退知道低调谦卑的做人做事。
所以别看他只是个没上过大学的小跟班，这几个月在李青山之外又抱紧了杨湛的大腿，细算一下他今年的收入，正行外行的加起来能轻松吊打鹏城好多油光水滑的大金领。
“月底前把单据和发票整理收集好了，过完节回来后我拿去结账。”
“嗯，放心，每天都整理得明明白白的。”
……
两人在外面聊了两支烟还不想进去，这时李青山在办公室里朝外叫道：“阿湛，干嘛呢，进来喝茶。”
“哦，来了。”躲不过去也能欣然接受，杨湛心态好得很，笑着走回了办公室。
“老冯啊，还是你们大公司底蕴深厚，像阿湛这种档次的你们都舍得放到一线来散养，我们想招个正经大学生都不容易呀。”
冯主任在这里可比上午在左毅那边放松多了，怎么算他这也都是小小的衣锦还乡，从私营公司的部门经理跳到大国企的部门条线主任，级别什么的不算高升，收入没涨多少，但名声好啊。
而且从山旮旯里上班转到繁华的惠城市区坐办公楼，家庭小孩老人都能方便的照顾，社会人脉拓展可不是私企的小经理可以比拟的。
“李总你这就说错了，阿湛我们可不是散养的哦，我们这是有目的性的针对培养，你不知道吧，阿湛现在的收入比我可高多了。现在你问问他，跟我换个位置他都不见得愿意。”
冯主任说的这番话李青山深信不疑，不是所谓的培养不培养的问题，这东西都是马后炮大家都清楚，你有成绩了这就是培养，你没成绩那就是试验。
至于收入高的问题他李青山难道还不清楚么，只是没想打击冯主任：杨湛的月收入比特么我老爹给我的工资都还高，何况是你呀！
杨湛笑着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下，叩了一下桌子感谢副经理递来的茶水：
“冯主任，你以为我不愿意跟你换位置呀？我这是还胜任不了你的领导岗位，就算换上去了两天就得被张助扔出公司办公楼。”
“哈哈哈”大家都认为这是玩笑话，而杨湛心里倒真把这当玩笑而已，2006年的杨湛当然做不了冯主任的领导位置，但来到2006年的杨湛真要想着攀职位的话，冯主任的位置他有能力能坐得稳稳的。
李青山聊着聊着就扯到了冯主任的以往：
“阿湛不知道吧，你们冯主任以前可是我们光辉公司的大将，那时候我都还跟在他屁股后面学东西，在他的管理下我们光辉公司多渠道大客户销售业务才从整体的零售屁股下面分出来。
我们现在用的这一套模式，还都是在他以前订的框架下修修改改的用着。他要是不跳走现在应该还是我的直属领导，不过至少是公司副总以上的级别了。”
最后那句话谁信谁是傻子，但是这种场合里不抬抬轿子都显得你不会做人。
冯主任笑着摇摇头，装出怀念的语调说道：
“没办法呀，家庭、小孩和老人都要照顾，在油库那边上班都不知道把家安在哪里，以前单身还无所谓，结了婚生了小孩之后不得不考虑这些问题呀。
不过李总还是把我抬得太高了，你们现在的业务不也做得风生水起嘛，以后在咱们共同的这块区域里希望两家公司良性竞争、共同发展。”
“我们当然求之不得啦，老冯对咱们两家公司都知根知底，以后我们合起手来，咱们光辉公司抱紧了石化公司的大腿，维护好直销市场，稳定需求、规范市场行为，还有的是蛋糕让我们一起去开拓。”李青山官话说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对滴。”冯主任又伸出手握住了旁边的李青山，另一只手也搭上去摇了摇说道：
“咱们以后要多联络，交流市场行情、预测供应链变化，价格方面最好同步起来，避免竞争内耗，有些客户大家可以商量着分配，把其它竞争对手踢出局我们两家都是获利方。”
李青山也很自然的把手搭了上去，点头振奋的说道：“就应该这样，以后碰到客户直接竞争的时候只要有其它的对手咱们就开通联络渠道，先把他们打跑了我们再凭实力获客。”
“啪啪啪”杨湛鼓掌助兴，开个小玩笑把这越攀越高的调子降降温：“那以后咱们都是围猎者咯，别人我不管，以后我拿到客户了李总这边得给个面子，别派高手出来跟我对线哦，让小老弟我赚点辛苦钱。”
“哈哈哈……”办公室里的人都很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这番对话之后，今天的拜访目的已经完成了，再闲扯十来分钟凑齐了一个小时，就到了最佳的拜访结束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