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穷爷脸色变得难看：“我不是让你们都小心点儿吗？如果要抓小东西，就专门找那种没亲人的，就算是真丢了，也不会有人报警。你们特么偏偏不听，这下倒好，如果曹芳真把穷爷我供出来，你们一个个也别想跑。”
“不是啊，穷爷，曹芳盯着的那个小东西就是福利院的孤儿，曹芳原本以为没事的，谁成想……”
“孤儿？”穷爷一愣，似乎也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阴着脸道：“行了行了，现在说这些有个屁用，人都被抓起来了，回头想办法给他们送个信，把嘴巴管严了，如果敢供出我们来，老子弄死他们。”
“是是是。”胖乞丐连连点头，又试探着问道：“穷爷，那咱们还盯不盯那些福利院的小东西了？”
“继续。”穷爷摆了摆手道：“告诉下面的人，这次一定给我调查清楚，确保那些孤儿都没有任何亲人了。还有，让兄弟们多加大力度去找一些稍微有点儿姿色的年轻男女，现在凤雀楼那边需求很大，弄一个都能卖到好几万，嘿嘿，上次我弄到了一个姿色不错的牛郎，竟然都卖到了五万。所以，跟凤雀楼做生意，比乞讨赚钱要多了。但凤雀楼那边需求总会满的，所以，咱们还得抓本职工作。”
“是是是。”胖乞丐又点头称是。
穷爷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对了，老黑他们怎么样了？”
胖乞丐道：“送医院了，但恐怕这辈子是站不起来了。”
“一群废物，那个宋红娘都死了，红娘会现在不过是一盘散沙，他们去宋红娘的葬礼上闹事竟然被废了，真特么没用，不过这样也好，在医院里反正是浪费钱，把他们早点儿弄出来，扔到人流量大的地方乞讨去吧，省得咱们再专门把那些小孩的腿打断了。”
“是是是。”胖乞丐答应道。
“你特么光是是是干什么。”穷爷恼怒道：“还有一件事，让兄弟们打起精神来，我听说宋红娘找了一个接班人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真不知道宋红娘是怎么想的。回头让兄弟们多找找红娘会的麻烦，争取半个月内，把红娘会给吞并了。嘿嘿，以前宋红娘活着的时候，老子不想跟他较真，现在，那个接班人，老子还真没放在眼里。”
边说着，穷爷站了起来，盯着胖乞丐：“那个把曹芳他们送进局子里的家伙你们盯好了吧？”
胖乞丐点头：“盯着呢，那小子不知死活，敢得罪咱们乞儿门，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穷爷，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穷爷眯起眼睛，冷声道：“既然他有些手段，那咱们不能正面动手，这样，我正好也想见识见识那个家伙究竟是什么货色，竟然把曹芳他们都给打了。多叫上些兄弟，我亲自去会会那个家伙。”
李浪离开宾馆之后，接到了袁朗的电话。
袁朗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回去之后，他直接审讯了曹芳几人。
结果，情况却不容乐观。
“李先生，那个女人叫曹芳，住在城中村，没有正经工作，跟她一起的那几个男的都是外地来的，也都没有正经工作。我问他们有没有团伙，他们都只是说冤枉，什么都不说，妈的，一看他们就是老油条了，越是这样，我越感觉有猫腻。”袁朗愤恨道。
李浪问道：“那几个之前口吐白沫的男人醒过来了吧？”
“醒过来了，他们一直叫着难受，我感觉他们是在装的。”
“那倒没有。”李浪轻笑一声：“这样，你把他们连同那个曹芳的女人关在一起，然后告诉他们，如果不老实交代，那种瘙痒还会加倍，甚至无时无刻不痒。”
“啊？”袁朗莫名其妙：“李先生，这样他们容易串供，能行吗？”
“你听我的就好了。”李浪自信道：“相信我，不用半个小时，他们就会乖乖交代的。”
“那成。”袁朗虽然不知道李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想起李浪出身贪狼，对李浪自然是莫名相信。
挂了电话后，袁朗直接吩咐人把曹芳几人全部关在了一起。
曹芳双腿被废了，也没被诊治，只能痛苦躺在床上。
另外几个男的也是面色狰狞，满头是汗。
但是，这种瘙痒似乎暂时还能忍受。
被关在一起后，曹芳压低声音道：“大伙儿都给我把嘴闭严了，如果谁敢多说一句话，穷爷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那名鸭舌帽男子满脸痛苦道：“芳姐，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身上莫名其妙的痒啊，刚才那个条子还说了，如果我不交代的话，我这种瘙痒会继续加重。”
“听他们放屁。”曹芳别看是个女人，但这些年来没少干缺德事，手上更不知道拐卖了多少妇女儿童。
所以，她在这群小团伙中，也算是小头目。
又因为多次跟警方打交道，倒是经验十足。
不屑一笑后，曹芳冷声道：“这些条子的手段我知道，不过是吓唬人而已，只要咱们一口咬定是被冤枉的，他们也没办法，知道吗？”
众人点头。
可就在此时，其中一个男人突然痛得跪在地上，浑身止不住颤抖：“啊啊啊，难受死了，难受死了。”
他一边喊着，疯狂抓着自己的手臂，眨眼间抓出血来，却浑然不觉。
曹芳几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傻眼了。
她莫名感觉后背汗毛倒竖。
这种情况，以前根本没有见过啊。
然而，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又一个男子直接脱掉了裤子，对着墙疯狂撞了起来：“好痒，那里好痒，啊啊啊，我受不了，受不了。”
一边撞，一边喊，还一边疯狂抓着，不多时，也已经鲜血淋淋。
鸭舌帽男子吓傻了。
“芳，芳姐，这，这是怎么回事？”鸭舌帽男子喉头蠕动，只感觉一股莫名的惊恐从脚底板窜出。
曹芳浑身紧绷，正准备开口再说两句，又一个男子跟疯了一样抓自己。
眨眼间又是血肉模糊，但同样浑然不觉。
一个两个也就罢了。
但接连这么多人出现异状，就连曹芳精神也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我说，我说，我交代。”鸭舌帽男子似乎也感觉那种瘙痒开始加剧，率先忍不住了，疯狂敲击着铁门，大声喊道。
他宁愿交代，也不愿意承受那种看起来就让人头皮发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