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烈言露出这事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架势。
“走吧，我带你逛逛我们学校。”
念元放弃抵抗，歪了下脑袋指着门外，冲着约翰示意道。
她和约翰在安保小哥的避让中，出了会厅。
还没走几步。
就听到后面传来的，季烈言模模糊糊的命令。
“你们几个，跟着念元，别让他又跑了。”
真是的！
走出艺术楼。
在最近的咖啡馆，念元买了两杯咖啡。
把其中一杯递给约翰后，她握着剩下的一杯，尝了口。
“你不是说不拉琴了吗？”
约翰也喝了口咖啡，开口率先打破沉默。
“是没拉啊。”
“那我在油管上看到的‘抵制古典主义’上传的乐器演奏视频……虽然上传者没有露脸，但无论什么乐器，他都演奏得那么完美，体格和身形也和你很像呢，特别是手的线条。”
约翰用探究的视线在念神身上扫描。
“不是，你想被拍到音乐家性骚扰高中学生吗？”
突然约翰要抓念元的手，她慌忙把手藏在背后朝后退去，差点撞到路灯杆子摔倒。
“上次在美国，你还是上大学。现在四五年过去了，你竟然在上高中，真是奇妙啊。”
约翰住了手感叹道。
关于他提到的大学，念元并不想搭话。
约翰又开始继续谈名叫抵制古典主义的上传者，把抵制古典主义夸得天花乱坠，甚至说出如果可以想要收他为徒，带他一起全球巡演，亲自给他颁发金曲奖。
一开始念元还能无动于衷，像是听别人的故事。
可约翰说着说着，她飘飘然起来，到最后竟然自豪臭屁地指着自己。
“其实那就是我。”
“好啊。”约翰露出我终于诈出你的表情，“所以你为什么要继续演奏呢？”
“自我意识过剩不行？”
被当面戳穿，念元不好意思地嚷嚷着。
约翰笑着摇了摇机械手中握着的咖啡，又扭头看着她，笑得很开怀。
“我很快要在中国举办一场巡演。”
“我先说我可不去。”
念元把自己的咖啡杯丢掉，冷漠道。
她的回答像是在约翰意料之中，“我也没想着你会来，所以我找了别人。”
“谁？”
念元随口问道。
约翰调皮地眨着眼睛，“Licht。”
裴……裴弈？
再三确认他说的不是别人，而是裴弈。
“蛤？”念元不敢置信地微微张口，先是愣了下，然后一脸他疯了的表情，“你知道他是个电竞选手吗？”
“看来你不知道啊？”
约翰把最后一口咖啡喝掉，悠闲道。
“他大提琴现在拉得很好，还拿了柴可夫斯基国际大赛金奖，日内瓦国际音乐大赛冠军，赫尔辛基国际……”
念元先是一脸你别骗我的表情。
后来看约翰不像是在说假话，震惊了没几秒，又摆出我不想听的表情。
后来直接捂住耳朵。
“别说了！”
“你不会是紧张了吧，”约翰道，“从来不知道自己身边还有个强大的竞争者，甚至可能是比你更优秀的竞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