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结束谈话。
季岳指了指做在一旁的季烈言，淡淡道。
“你哥哥是学校的副校长，明天上学的事，他一会儿会跟你讲。”
“可以。”念元淡漠地应了声。
季雨欣看着她，不屑地悄悄冷笑。
装。
你就装不在意吧。
明明就是贪图季家的家业财产，还装的这么冷淡，我就等着你露出马脚的那一天。
吃过晚饭。
念元回到自己的房间，用私人账号给陈振海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明天要在季家的学校上学。
陈振海丧心病狂的哈哈大笑。
自从四年前，念元被那个全世界数一数二的大学退学，她就没再进学校。
现在居然去做高中生，真是……
怎么说呢。
到时候老师教她，大概就像一个小学生教高中生，实在是滑稽而荒诞。
念元不以为然的“呵”了声。
陈振海幸灾乐祸完，又继续问，“那天你到底为什么离开季家？”
念元心虚地拿手蹭了蹭眉毛，接着理不直气也壮的开口，“我扇了季岳一巴掌。”
陈振海差点没惊掉下巴，“啊？”
他有点语无伦次，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他……怎么回事？”
“我没动手，”念元仰头回忆了下，“用的书。”
陈振海：“啊？”
他问的是这个吗？
他想问的，明明是念元为什么要打季岳，又哪里来的勇气打季岳。
季岳他很有可能就是犯罪分子啊！
她也太野了吧。
和被雷得外焦里嫩的陈振海挂了电话，没多久，季烈言就敲门进来讲明天上学的注意事项。
季家办的高中，是个贵族学校。
名字叫博德高中。
跟念元讲的差不多，季烈言笑着问，“你知道裴弈吧。”
“怎么了？”
季烈言靠着窗，看了窗外一眼，“他爸跟咱爸是好朋友，他也在咱家上学，有时间你们可以认识认识，没什么坏处。”
“行吧。”念元点点头。
……
凌晨一点。
关了灯，念元躺床上还没睡。
不知怎么回事，闭上眼，她总是会不自觉想起裴弈来。
想到季烈言说裴弈也在博德上高中。
念元起身打开电脑，黑了博德的教育网，搜起裴弈的成绩来。
教育网出了点故障。
不管怎样，只能查到最近四个月的大考小考。
但是四个月的成绩也够了。
周测、月考、期中考，各科都有，很全面。
然后，念元就看到。
裴弈最近的期中考，总分为零。
不止是最近的期中考。
他每一次考试，总分都是零分。
全校学理科的总共一千五百零六人，他每次都不负众望，排名地一千五百零六。
念元本来还觉得自己眼睛出问题看错了。
可是揉了揉眼，再望着那一连串毫无变动、无穷无尽的零，顿时沉默。
念元在高中的一段时间，因为和她妈为提前上大学的事闹矛盾，成绩也烂的不能看。
没有一次能成功摆脱不及格的命运。
数学成绩更是糟糕。
按照她之前数学老师的话说，你就是把答题卡扔地上拿脚一踹，读卡器读出来的分，都不止你拿那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