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熙熙明白了,这人恐怕是皇后一党的人,一个京兆尹敢这么和皇子说话,可见皇后一党的势力有多大了。
“大人这么说,是有备而来了?”萧辰枫不怒反笑,胡大人显然没有想到,萧辰枫这样说。
“宸王,那咱们就开始吧,别让有心思的人钻了空子。”
萧辰枫摆手示意可以,胡大人就拍了拍手让门外的仵作进了屋子。
徐熙熙和师父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只默默地看着这个仵作验尸。
仵作在一边操作,徐振的眉头就紧锁着,一直到仵作验完了,他的眉头都没有舒展开。
“大人,死者死于毒药,毒药就在酒中”仵作向胡大人汇报着。
胡大人看向萧辰枫“宸王,证据确凿,这酒是你名下产业的酒厂酿出来的,也是你名下酒肆卖出来的,那问题就出在了你身上,不过众所周知,宸王不管家,一切都还是王妃掌管的,所以只能委屈王妃和我们走一趟了”
说着就示意后面的衙役要上前去抓徐熙熙。
萧辰枫冷喝一声“谁敢!”周围的衙役们都吓得停下了脚步。
“宸王这是干什么?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本官来教你吗?”
胡大人像是占据了道德的有利点,对萧辰枫发难。
“你带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仵作来,胡乱的看一通就定了王妃的罪,胡大人,我知道你背后的靠山是皇后,可是皇后再大,我是皇上的儿子,你这样和我作对,没有想过后果吗?”
萧辰枫的话像一记重锤,锤在了周围人的心上。
只顾着和胡大人一起来这里,却忘了,人家再怎么样也是皇帝的儿子,怎么能让一个臣子在人家头上作威作福,众人暗暗的后悔,刚才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被泥糊了眼,怎么胡大人让来就跟着来了呢。
万一这三皇子是个记仇的性格,那么今天他们在场的所有人哪有好果子吃?
“宸王这话我实在受不起,我没有靠山,只不过是秉公执法,怎么就给我扣上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恕下官难以苟同您的看法”
萧辰枫都连话挑明了,这胡大人还是油盐不进,看来他真的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敢问胡大人,这仵作在哪里任职?”徐振问道。
“你是哪里来的?这里办案没看到吗?在这里添什么乱,出去。”
胡大人对着徐振疾言厉色的说,一边准备让人把徐振给轰出去。
“且慢,胡大人,这是我花大价钱请来的仵作,胡大人这样说,是想一人独大,丝毫不把皇上看在眼里了吗?”
萧辰枫也不是好惹的,敢不停地试探他的底线,现在给他弄一顶帽子戴戴。
“臣惶恐,不知为何宸王要这样污蔑臣。”胡大人装出了一副害怕的神情。
“胡大人,从一进门到现在,你一直自说自话的引导着方向,仵作是你选的,在没有任何强有力的证据下,职责是我们得酒有问题,我们的酒肆有问题,那么我想请问,这个仵作会不会作假,如果作假了,又该怎么办?”
徐熙熙听到现在也顾不得那些虚礼,就算人人传她是泼妇又怎样,她又不靠名声吃饭,可这胡大人分明就是有猫腻。
“王妃这么说就是一定要栽赃臣了”胡大人也十分的强硬,丝毫不退让。
“那好,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不如让我的仵作再验一遍,如果两边一样则罢了,如果不一样,那咱们就另当别论了。”
徐熙熙一脸正义凛然的样子也吓到了胡大人。
不等胡大人答应,徐振上前就开始了检验,徐振的检验手法令仵作都啧啧称奇,从没见过这样的检验手法,这个仵作看到徐振专业的样子,吓出了一身汗,万一他查出一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那自己的项上人头不就不保了。
半刻钟过后,徐振放下了手里的工具,和萧辰枫还有徐熙熙说“这人确实是死于毒药,可是毒药是后被下进酒里的,所以只有他一人中毒,而和他对饮的人却没什么事情,这件事还要找到当时和他一起喝酒的人才能问出。”
萧辰枫听到徐振的话后,转身看向了胡大人。
胡大人一脸的镇定,对萧辰枫说“所以,宸王带来的仵作也认为是死于中毒了?”
“这位大人此言差矣,中毒的原因有许多种,怎么被人投毒也成了酒肆的原因?按照你的说法,如果想杀人随便去哪个店里杀,杀完了人就是店家的过失,只管把店家抓起来就好了。”
果然,徐振这番话一出,伶牙俐齿的胡大人也涨红着脸说不出什么来。
“既然事情已经出了,那总得有个流程,王妃还是请和我们走一趟吧。”
萧辰枫真的要怒了,这就是明摆着仗着皇后的势力,连他都不放在眼里了。
胡大人要的就是萧辰枫的震怒,他今天的任务就是要萧辰枫在震怒之下做出一些事情,这样就可以在皇上面前参奏一本,就能让萧辰枫失了君心。
萧辰枫怎么会看不出他的企图,可是事关徐熙熙,萧辰枫无法冷静。
当即就要带着徐熙熙走,可徐熙熙的脑子还在线,不能这样走,如果走了,这件事情肯定说不清楚了。
“我老头子是王妃的干爹,我替我女儿走一趟。”
徐振看到现在的情形,只能是自己替徐熙熙去一趟,不然这件事情肯定不能善了了,对方明摆着冲着徐熙熙和萧辰枫来的,只要搞掉他们两个的其中一个,就能掌握局面。
可是徐熙熙怎么能让师父代替自己去呢,今天如果在争论下去对他们没有好处,明天就会传出,她的酒肆不光喝酒喝死了人,他们作为特权阶级还拒绝回去调查清楚,这样不仅失了君心,也失了民心,这一出釜底抽薪,可真是用的美妙啊。
“我跟你们去,只要最后证明我没有事情,你们能承受后果就可以了。”徐熙熙十分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