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所以就是他冥渊不会赎罪，而她也不需要他赎罪。
冥渊拉开燕婉，“燕婉，你让开，我不可能跟他们赎罪的，我没错为什么要跟他们赎罪？”
“够了！你还要命不要？”燕婉厉声呵斥。
冥渊顿住。
所以她是在关心自己是吗？
她是怕自己死？
沈燃压根不给他们机会再说什么，举起剑就横扫了过去，冥渊再次被击飞，嘴角血流不止。
燕婉连忙爬过去，抓住沈燃的衣服祈求道：“知鸢……我求你……求你放过我们一次好不好？我求你……”
沈燃直接割断了衣袍，燕婉扑在地上，泣不成声。
沈燃一步步朝冥渊走过去。
咚——
忽而，身后传来声响，沈燃转过身，燕婉竟直接朝她跪下磕头。
她可是堂堂天族帝后，怎么能给她沈燃下跪？
然而，就算如此，沈燃也依旧漠然。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燕婉抬头看着她，“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知鸢……我怀孕了……他的孩子……”
沈燃：“……”
怀孕……
就连冥渊也震惊了。
就连他也没想到燕婉会怀孕。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婉婉，你说真的吗？你真的怀孕了？”
燕婉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沈燃，“我不想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你不想你的孩子没有父亲，难道我的孩子就该没有父亲嘛？”
如果不是他们造成的这一切，顾少白他又会这么选择？
她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难道星星就不该有父亲嘛？
他们真的太自私了……
太自私了……
沈燃闭了闭眼，手里的明月剑上是蓄积地法力，忽而，她猛地睁开眼，手中的明月剑随之飞出，往冥渊飞去，刺穿了他的整个身体。
冥渊瞪大了瞳孔，燕婉愣住了。
明月剑飞回沈燃手中，冥渊也随之倒在地上。
燕婉忽而崩溃地大喊了起来，“啊！”
沈燃将剑收回，燕婉冲她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狠心！”
“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比起当年，他不是死得很痛快？”
“是，他是不无辜，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你也有孩子，为什么就不能感同身受？”
闻言，沈燃眼底含恨，蹲下扼住了她的下巴，“你知不知道他把狐族禁地里的东西放出来六界将会面临什么？你又知不知道九幽为了把饕餮送回去会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他毁了六界，毁了我狐族，更毁了我刚刚拥有的家！你大义？你要我感同身受？我丈夫要离开我和我的孩子了，为了六界牺牲自己，你给我感同身受试试看！”说罢，沈燃猛地甩开她，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经历的不过是我经历的冰山一角罢了，有什么资格跟我说感同身受？要怪就怪你们太自私，太想要那六界之主的位置了。”
更何况，她怎么可能真的让冥渊这么轻易地死掉。
她转身走到冥渊身前，抓住他的衣领把他带走了。
燕婉想要跟上去，却发现根本就动不了。
忽而，她笑了。
无人知她在笑什么。
是苦痛还是释怀……
兵器碰撞的声音，士兵的呐喊，整个天族都在抵御外来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