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柴文山用了好半晌，平复自己的心情，而后才复杂道：“价格方面，理论上确实应该更高的。但实际上——”
他顿了顿，压低的声音听上去更加郑重：“整个界域战场，都没有过三云纹完美筑基丹的成交案例！”
没有案例，也就没有参考价格！
林枫心中正想着什么。
柴文山又复杂地看他一眼，沉声补充道：“而之所以没有成交案例，是因为——”
“即便是诸天商城里，也没有三云纹的完美筑基丹出售！”
嘶——
也就是说，林枫拿出的这玩意儿……
不仅仅是价格的问题！
恐怕还会轰动整个界域战场！
价格上，可能确实会更高。
但却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万界拍卖行从录入拍品，到品质核查，到宣传，再到正式拍卖……这中间会经过一系列流程。”
“而这个流程，不仅仅是为了让买家拍到绝对正品的商品。”
“同时，也是为了保护卖家！”
“因为时间线拉长，事后调查拍品出处的成本就变得更高。”
“所以我到万界拍卖行出手一云纹的完美筑基丹，基本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如果是三云纹的，说不定会有势力愿意下成本去调查出处。”
“毕竟，这样的丹药背后牵扯的，已经不仅仅是丹药本身的价值了。”
林枫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朝柴文山伸手：“行，那我不卖了，你把这瓶还给我吧。”
“……”
柴文山脸色瞬间僵硬！
这尼玛，天上馅饼都已经掉嘴里了，突然又长着翅膀自己飞了？！
他昨晚甚至兴奋得睡不着，各种幻想自己遇到了贵人，从此抓住机遇一飞冲天！
可结果……
一单都没做成就中道崩殂了？？？
他心态崩了啊！！
柴文山整个面部肌肉都抽搐了！
但极强的心理承受能力，让他还是僵硬地朝林枫伸手，依依不舍地将那白玉瓶递还了回去！
手中触感消失的瞬间，柴文山心都在滴血！
仿佛他此生最心爱的女人，被邪恶的牛头人夺走！
脑海里甚至自动响起了雪花飘飘北风笑笑的bGm！
然后就看到——
他搁这心在滴血的同时。
林枫已经将玉瓶收了回去。
然后，他手里又多出一白玉瓶。
打开瓶盖看一眼，放回去，然后又翻出一玉瓶。
如此往复好几次后。
他终于没再将玉瓶放回去，而是递给柴文山，轻描淡写道：“那就卖这个吧。”
柴文山怔怔地接过玉瓶，看一眼，然后人麻了！
那是一枚，一云纹的完美筑基丹！
“一云纹，还是按之前的价格，25万算吧。”
林枫语气轻描淡写。
显然根本不知道柴文山内心经历了何等的风暴！
柴文山好半晌才缓过神来，一脸懵懵道：“好，好，那就，还是25万……”
内网有专门的传送机制。
任何物品，都可以在27处分院之间随意传送。
所以即便是在线上谈妥，线下一面也没见过。
但他们的整体交易过程并没有任何阻碍。
25万到手后，林枫便没有再和柴文山多说什么的意思。
大有一种今天这场交易结束，之后就再也没有关系般，两清的感觉。
柴文山当然不乐意两清了。
但现在是卖方市场，也就是林枫占主导地位。
他也不好强制要求林枫以后都把货给他。
他只能抓住机会努力表现自己——
柴文山先是强调了，两人的交易，在不经林枫允许的情况下，他不会向任何人透露。
而后又给林枫转了一白玉瓶，压低声音道：“我知道林兄让我帮忙出手丹药是为了节省时间，1到3万的利润，我已经很知足了。”
“但实际上……”
林枫听他这话，还以为这人得寸进尺想讨价还价。
却没想到，柴文山说的是：“其实你这个事，就算不让利，恐怕也有大把的人愿意帮你干。”
“因为这其中，不仅仅是利润，还有人脉，资源的问题。”
“它给我带来的隐性利益，是不可估量的。”
具体是些什么隐性利益，柴文山没说。
但林枫也能想到，这就好比——
同样是月薪六千的保姆，表面看起来好像差不多。
但一个在普通人家工作，一个给位高权重之人打扫别墅。
这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了。
为什么那么人多争着抢着跪舔大佬给当狗腿子？
因为这其中，真的是有利益的！
有些人，他在比自己强的人面前卑躬屈膝，转脸却可以狐假虎威，压迫比自己更弱的人。
当然，柴文山显然也不是那种人，毕竟他之前对待“萌新”的林枫时并未瞧不起。
但他很聪明，很清楚一些残酷而现实的社会规律。
所以，他给林枫递了白玉瓶。
并不是讨价还价，而是主动让利！
当然，那白玉瓶里自然不会是完美筑基丹。
林枫打开一看，却是惊了个呆，当场傻眼！
那里面装的，是一枚完美品质的丹药——
完美淬灵丹！
当然，如果只是完美淬灵丹，还不至于让他惊呆傻眼。
毕竟这玩意儿，他想炼也能炼。
可问题是——
“这尼玛？这丹药上的云纹是怎么回事？？这什么科技与狠活？？”
林枫一脸懵逼。
只因那丹药上漂浮的，竟不是单纯云纹图案。
而是——
一个逃生小人的模样！
你别说，因为淬灵丹是淡绿色，那图案看上去还真挺像安全出口指示牌上的那种逃生小人！
简直……
跟特么p的似的！
但问题是林枫看的是实物啊！
好吧，内网是虚拟的。
但是内网竟然还有这种p图剪辑的逆天能力？
好在柴文山很快解释道：“这个，不是科技狠活，而是一个标志，就相当于名牌奢侈品的Logo。”
Logo……
林枫一瞬间想到了什么。
柴文山接着也将他想到的说了出来：“而这个逃生Logo，就是大千院思过崖里那位曾经最强丹王陶生的作品。”
好家伙，名字叫陶生，所以就整个逃生Logo？
那家伙该不会是想当肖申克，从思过崖越狱吧？
林枫心中瞎想着，柴文山则又一本正经为他讲解道：“完美丹药，基本都会有云纹浮现。”
“而有能力炼制完美丹药的顶级炼丹师，他们似乎都懂得怎么将云纹变幻成其他图样。”
“所以一般能够炼制完美品质丹药的炼丹师，都会利用云纹图样打造自己的专属logo，在每次炼出完美品质丹药时，都将云纹幻化成自己Logo的样子。”
“这样的Logo，也会影响丹药的行情。”
“比如同样完美品质的丹药，印着大牌炼丹师Logo的，自然更容易卖出更高的价格。”
“一些炼丹师也是因此，会有意经营自己的名声。”
林枫听了却觉得纳闷：“这玩意儿，应该很容易抄袭吧？如果有籍籍无名的炼丹师故意模仿大牌炼丹师的Logo呢？”
“额……”柴文山被问得顿了顿，心说：籍籍无名？？你管能炼完美品质丹药的炼丹师叫籍籍无名？？
心里是这么想，他话不好这么说，而是换了个意思委婉道：“这个情况，基本是不会发生的。”
“一来，在玄水星，能够炼制完美品质丹药的炼丹师屈指可数。”
“而他们大多心高气傲，基本不太可能仿造他人Logo。”
“二来就是在界域战场了，那里能够炼完美丹药的炼丹师更多，规则也更严，仿冒Logo的事是会有人管的，所以没有炼丹师会为此铤而走险。”
林枫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他很快便明白了柴文山的心意。
他不仅仅是单纯送一瓶完美淬灵丹，更是在暗示林枫，如果真的有能力炼制完美品质丹药，可以考虑做一个自己的专属Logo的事。
林枫谢了柴文山的好意后，便离开了。
依旧是没有说下一次交易的事。
柴文山心底始终有点不安的。
只能在心底祈祷林枫下一次再想出手丹药的时候，能够想起他吧。
而从内网拿到那25万功勋点后。
时间便来到了上午九点多。
林枫所在的这间教室，按照内网课表显示的时间，应该是上午九点开课的。
然而到九点多，也依旧没瞧见讲课老师的身影。
林枫想了想，干脆分身又跑去乾坤塔第十重的藏经阁。
反正他现在有钱，准备先把那本心心念念的《九九淬灵诀》给换了。
然而准备兑换的时候，那藏经阁管理员却并没有直接同意！
他看着林枫坦言道：“四象峰峰主已经提前打点过了，说你还是不死心坚持要换《九九淬灵诀》的话，让你等听完他推荐的课，再决定是否兑换。”
林枫兑换《九九淬灵诀》的心可是相当坚定的。
然而不管怎么沟通，工作人员始终不肯给他换，坚持让他等听完课再来。
没办法，林枫只能又回到乾坤塔第九重的听课教室。
而这时，那位迟到的老师终于来了。
林枫还以为会是个聪明绝顶的秃老头。
然而那导师看上去还挺年轻的。
长相白皙，身材瘦削，是那种很受女生欢迎的“小鲜肉”。
然而明明外表年轻，他整个人看上去却暮气沉沉，白皙的皮肤也透出一股人之将死般的病态。
看山去，好像没几年能活的样子……
这样一位老师，却似乎还挺受欢迎的。
他的教室，几乎人满为患！
不过让林枫比较尴尬的是——
他应该是这间教室除了老师外年纪最大的！
明明他也是个不满18岁的应届高中生啊！
然而这般年纪，炼气十层的境界，在军院似乎成了垫底的存在！
他想要尽快突破的想法越发强烈。
听起课来，也更加专注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