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回来的时候,居然看到云景在院子里劈柴,未曾想过他会劈柴的她愣在当场。
怎,怎么回事?
苏沫不是没想过云景会劈柴,可是旁边已经劈了高高的一堆,这样看上去怎么都不正常啊!
云景仿佛没有看到苏沫一般,一斧子下去就是一个,他也不收拾,直接拿着没劈好的继续劈。
苏沫看了好大一会儿,才想着凑过去,可是走着走着,她就想起来他们在生气,苏沫吞了吞口水,第一次那么有骨气,转身走了。
脚刚迈出没几步,就听“咔擦”一声,响声不是一般大。
苏沫没忍住,偷偷回头看了一眼。
好家伙,底下垫高的木头都被劈成了两半。
他不会还在生她的气,气的把木头劈成两半吧!
苏沫异常没出息地跑的更快了。
她本来想直接跑进屋的,只是离得近了她才看到两个丫鬟居然守在门口,她的脚直接刹住了。
“小姐,您回来了!”碧红冲着苏沫行了个礼,苍白的脸上终于带了笑。
苏沫被她的笑弄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两人不是中毒刚好,不歇着跑到她门口干嘛?
“小姐,膳食已经准备好了,是否要奴婢端上来……”南儿看到苏沫,亦是喜不自禁,这一高兴,就直接把目的说了出去。
公子交代,若是不让小姐把做的东西吃了,她们恐怕就又要被卖了。
“要!”
南儿话音未落,苏沫立马就接了上去,第一次看这两个丫鬟那么顺眼,摆着手让她们去,“快去!”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严眼中的喜意,一福身,下去了。
苏沫高兴地推开门进屋,想坐在屋里等。
结果一进屋愣是被吊起来的小狐狸吓了一跳。
“你干嘛?上吊?”
“呜呜呜,你怎么才回来,赶快把本狐放下来!”小狐狸被吊的头晕脑胀的,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苏沫啧啧两声,抱着肩膀绕着小狐狸转了一圈。
它该是被人绑在房顶上的,两只后爪被缠着,看着像个吊死狐狸。
至于绑它的人,这个家里除了阿景,似乎也没谁了!
苏沫扬了扬眉,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你这样子好啊,多老实,也不用下来了,就这么绑着吧!”
“你这个没良心的,自己一个人跑了,让本狐替你受苦,呜呜呜,本狐要死了!”
苏沫忍不住探着脑袋,“什么叫替我受苦?”
“你还说,你还说,还不是那个坏人,呜呜呜,他看到你一声不吭地跑了,他就拿本狐出气,本狐难道是他的出气筒吗?他还说你不回来,本狐就要一直呆在这里,呜呜呜,本狐真的要被吊死了!”
苏沫头正了过来,疑惑地眨眼,“阿景在生气我不说一声就跑了,可是我不是跟他说过吗?”
她是有跟他说过她要下山的,没毛病啊!
“本狐哪儿里会知道,呜呜呜,你快把本狐放下来啊!本狐要晕了!”小狐狸神经要错乱了,就连它当时都以为,苏沫跑出去是有骨气,离家出走了,哪里会想到她只是下山跑了一趟。
现在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赶快把它放下来啊!
苏沫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扬着头一脸同情地看着小狐狸,“既然不知道,那你就继续吊着吧!”
小狐狸:“……”
“呜呜呜,你这个坏人,你们就知道欺负本狐,本狐要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你走啊,你现在就走啊!我就看着你走!赶快走!”苏沫好心情地冲着小狐狸挥挥手。
那意思,快走不送!
小狐狸:“……”
此时,外面传来丫鬟犹犹豫豫的话:“小姐,膳食摆在了堂屋,您……”
苏沫没有心情逗小狐狸了,“忽”地一下就起了身,拔腿就往外面跑。
吱吱!
“别走,别走,先把本狐放了,放开本狐啊!”
推开门跑出去后,苏沫后知后觉似乎忘了什么事。
算了,吃了东西再说!
被遗忘的小狐狸:“……”
莽撞地跑进屋,苏沫才看到云景居然也在,就坐在桌子旁,她脚步刹的太急,差点栽倒。
嘤嘤嘤,阿景怎么会在这里?
苏沫当即就把脚撤回去了,然而被云景一个淡淡的目光看过来,她差点跳起来。
云景的目光又转了回去,不再看她。
嘤嘤嘤,她现在到底是走,还是留?
“小姐?”南儿战战兢兢地开口,站在屋内腿直打颤,实在是屋内气氛好可怕,压的她要喘不过气来了。
碧红看了看云景,又看了看苏沫,目光闪了闪。
“唔……”苏沫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应完没差点把自己舌头咬断,干嘛要说话,干嘛要说话!
“我,我……”电光火石间,苏沫想起了小狐狸,纠结的神情立马消失不见了,“我忘了小狐狸还在,我去找它!”
说完,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南儿:“……”
“公子,奴婢伺候您先用膳吧!”碧红小心翼翼地上前,朝着云景行礼。
她脸色略显的苍白,许是之前中了毒的缘故。
因苏沫从没有上过妆,所以她们两个小丫鬟也没敢上妆,不过好在年纪小,都是清秀佳人,脸色的苍白更是平添了几分柔弱。
“出去!”冷漠寡淡的话冷的似乎能让人坠入冰窖,云景平常只是冷淡,此时可以说是冷酷,带着无边的寒气袭向说话的人。
碧红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公子饶命!”
云景一皱眉,买回来的小丫鬟很不懂规矩。
他没在发话,藏在屋内的暗卫把人给拖走了,还聪明地点了她的哑穴。
只剩下南儿一个人在屋里,她腿更颤了,事实上刚才若不是她拼命捂着嘴,她已经叫出声了。
苏沫跑出去一直不见回来,等了有一会儿的云景拳头握的咯咯响。
这个小破孩,真是反了她了,偷偷跑出去还不算,居然敢躲着他!
“去看看!”云景沉的有些不正常,难以压制的怒气从他话语中显露了出来。
他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压制住自己没亲自去把人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