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财不耐烦撇过了头。
他这个婆娘，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装聪明。
“起来，收拾收拾！想好一会儿怎么回话！”
小张氏脸色当即就变了，“当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老太婆不讲理……”
“闭嘴！”苏有财厉声斥责了一句，“再胡说八道你就别在这个家里待了！”
“我……”小张氏不服，不过在苏有财犀利的目光下，汕汕地把嘴巴给闭上了。
“显祖，你们几个穿好衣服出去玩，把门给带上。”有些话，苏有财不会让娃们听，他们的嘴巴不严，露出去点东西可不是开玩笑的。
“好的，爹！”
苏显祖几个在屋里待的压抑，早想出去了，这时候一听，迅速地穿好衣服，离开了房间。
苏有财坐在了炕上，“娘在生你什么气？”
小张氏的脸色变了又变，“还不是我们落水，我当时……呜呜，我当时吓懵了，肯定是拼了命想求救，结果就……就把娘给忘了！娘所以就生我的气！”
苏有财咬了咬嘴唇，敛着眉沉思着什么，末了才又问：“你们怎么掉下水的？”
“还不是那个小哑巴！”小张氏提到小哑巴，肺都要气炸了，“婆婆看到那小哑巴就去打她，我拦都拦不住！然后就被她看到了那头野猪！当家的，咱们的野猪还能拿回来吗？呜呜，那可是咱们的东西！”
“这事儿以后再说，然后呢？怎么落水的？”
“还能怎么落，不就是没站稳，自己栽水里了吗？”小张氏嗤笑了一声，当然这笑是给的晋氏，出力不讨好的老太婆。
“当家的，那老婆子会落水绝对是自己没能耐，可是我是被踹下去的！就是那个该死的小哑巴……相公，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小张氏想着就伸手摸了摸不存在的眼泪，“要不是她，我怎么可能受这种苦！”
“除了娘落水你没救她，你还有没有做不该做的说不该说的！”
“我，我，……”小张氏眼里闪过一丝心虚，恰好被苏有财看了个正着。
“你还做了什么？”苏有财脸色沉了下来。
“我哪儿有说什么，我当时脑袋都不清楚了，一心只想着爬上岸，哪儿里会顾得上她！”
“蠢货！”苏有财终于骂出了口，“娘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只要你做的不过分，哄哄就好了，可是你呢？”
“我，我，我这不是一时着急嘛，我可是差点淹死！相公，我也知道错了，这不是娘一直没醒，我想哄也哄不成吗？”小张氏又开始抹眼泪了。
“我到时候该怎么说，没错，昨天是她和我一起落下水的，我那时候连自己的命都差一点没保住，怎么救她！”
“别哭了！”苏有财语气带着浓浓的不耐烦，“看你那样，起来收拾好！”
小张氏拢了拢头发，惹了一下脸，却是“哎哟”一声，“疼，疼死我了，这个死老太婆，下手没轻没重的，疼死我了？相公，你看我的脸！都肿了！”
苏有财看着脸圆了至少一圈的小张氏，聪明地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