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他怔怔地看着她。
“我的意思是，”她的眼睛暗淡了一下，“也许我们并不适合做朋友的，你不需要对我这么迁就，如果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多和苏沐清、白雪姬他们聊聊，我觉得他们可能更适合你。”
陈春之反应了好一会儿，眼睛睁得老大：“你的意思是说……你不要我了，要把我赶走么……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让你讨厌我了？”他的眼睛顿时变得泪汪汪的，看上去好不可怜。
春梨拼命地摇头：“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讨厌你……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只是怕你讨厌我而已。”
“为什么我会讨厌你呢？”陈春之不解地看着她。
“因为……”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讲出心里的痛处，“现在的你只是一时迷糊才会和我在一起，等到你冷静下来想清楚，就会发现和我这种人一起真的很糟糕。我不想趁你脆弱的时候装作善良的样子接近你，以此取得你的信任，这样太卑鄙了。”
陈春之安静地听完她说的，沉默了许久，正当她难过地以为他在认真考虑她的话时，他却苦笑一下：“果然，你把陈暮野的那些屁话都听进去了。”
“我……”被说中心事的她刚想解释，却突然反应过来，“你，你都听到了？”
“没错，”陈春之大方地承认，“我不放心你，偷偷地跟在你们后面，所有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可是……那……”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还要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她面前，还要吃掉那么难吃的土豆炖肉。他明明听到了陈暮野的话，应该如梦初醒，感觉醍醐灌顶，对被揭穿真面目的她避之不及才对，可是为什么……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陈春之认真地望着她的眼睛：“那么陈暮野说的是真的么，你真的是那样的人么？”
“不是的，”她下意识地否定，却又犹豫起来，“我不知道……我自己已经认不出自己了，都说旁观者清，也许我真的是那样的人也说不定……”
陈春之看了她一会儿，拉着她在餐桌旁坐下来：“春梨，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原本打算永远不对你提起这件事的，怕你讨厌我。所以可不可以答应我，听完后不要对我失望，不要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