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秦楚砚顿了一下，这才有了兴致，转过头继续道，“本王记得沈微灵……的确是死了！”
而且是尸骨无存！
“这个不重要”，江流严肃的盯着秦楚砚道：“重要的是，十天前我见她还是一个魔气基本为零的废柴，可是今天她居然已经是位巅峰魔士了！你敢相信吗？总之老夫我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秦楚砚云淡风轻的样子，“也没什么好惊奇的。”
江流：“……”
这还不够惊奇吗？这说出去都是震惊大陆的事情！
“殿下”，江流挑眉，压低声音道，“可是这样……您第一天才的名号不就被夺走了吗？”
“哦～”秦楚砚眼尾向上挑出一抹工笔难描的弧，“本王竟不知自己何时，有了这样一个称号！”
江流：“……”
行叭！你就是天元最稳如泰山，不动声色的大爷！
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一副泼澜不惊，云淡风轻的态度。
“唉”，江流长叹一口气，“可是老夫难受啊，老夫想收她为徒，奈何人家没有兴趣！”
秦楚砚又是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凡是不可强求，江院长还是随缘的好！”
“……”
江流心里暗暗吐槽，这话说得还真是佛系，如果他不是早知道眼前这个老狐狸腹黑男的本性，他都要被骗了！
还佛性，面前这位明明是玩死人不偿命的主儿！
“殿下～”江流抚了抚一头雪丝，拉长声调，拼命眨眼睛，“您就帮帮老夫吧！老夫年过半百，膝下无一儿一女，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个好苗子……”
秦楚砚旁若无人的拿出一把雪亮锋利的小刀，十分悠闲的就着细腻的灯光修剪自己晶莹剔透的指甲。
修一修，吹一吹，再端详片刻。
认真的仿佛天桥下贴膜的！
可怜江流眼睛都要眨瞎了，秦楚砚硬是没看他一眼。
“殿下～”江流弱弱呼喊。
秦楚砚转了个身，这边的灯光更亮，免得修坏了他如玉的指甲！
江流：“……”
果然，任何人都休想从楚王殿下手里讨到一丝便宜。
“殿下”，江流一咬牙，狠心下了决定，一脸肉痛的表情，“您上次问老夫的问题，其实老夫知道一点点……”
他话音未落，秦楚砚一双眼睛便牢牢锁定了他，目光深黝。
明明唇角总是带着三分笑意，也看得人心里发慌！
不过这目光只持续了一瞬，下一刻秦楚砚便又恢复了往常慵懒的样子，漫不经心的道：
“不过是收徒而已，江院长是天元第一人，你看上的徒弟，自然会感恩戴德的来拜您为师！”
“真的！”江流双眼放光，“老夫就知道天下间就没有殿下办不到的事儿！”
秦楚砚淡淡一笑，视线最后又在江流身上梭巡了一番，“江院长说过的话，也请不要忘记。”
“不过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而已”，江流心一横道，“再不说出去，在老夫心里也快要烂掉了，如今看来也没有任何非要保守住的必要了！”